“帮我送这小子去。”老爷子一脸真诚地看着二十岁的小只少女,“这大晚上的,万一遇到个什么歹徒,劫财劫色也就算了,万一劫命——”

说不下去了。

老爷子一副把自己吓到了的表情。

秦左想也没想,爽快地一口应下了:“我送他去。”

徐老爷子直夸好孩子,扭头,看徐青舶:“别给小左添麻烦了。”

徐青舶:“……”

您是魔鬼吧!

就这样,徐青舶和秦左一起出了门,景瑟爸妈家住得不远,车程不到二十分钟,秦左开车,徐青舶坐后座,从头到尾零交流。

到了别墅区,秦左没跟着进去,她和景家人不熟,不方便进去,说:“我在这里等。”

“随你。”

徐青舶一个人进去了。

秦左在外面等,闲来无事,她蹲在路边上,数地上的小草。

突然,有人喊:“秦左?”

男人。

秦左认识的男人两只手数得过来,她抬头,嗯,这个是她最讨厌的一个——前男友。

这个家伙叫袁松,秦左念的是体校,袁松就在隔壁的科技大学,在一次武术表演上,袁松看上了她,追了三个月,然后开始交往。

结局是——她把他打进了医院。

从此,袁松逢人就说她家暴,那之后,她就再没有交过男朋友,十米之外,雄性自动远离。

“真是你啊。”袁松看秦左的眼神很复杂,嫌恶中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甘心。

袁松身边的女人立马察觉不对:“她是谁?”

“我前女友。”

女人转头就打量秦左:“就是家暴你的那个?”

袁松说是。

秦左皱眉。

“走吧,这女的喜欢动手,离她远点。”袁松搂着女友,故意从旁边绕开,哼了一声,表情嫌恶得像是生怕再有一丝瓜葛。

秦左站起来:“我只打过他一次,会分手不全是因为我打他。”

一男一女停下了。

秦左天生冰山脸,没表情,说:“他脚踏三条船。”她是江湖儿女,看见失足女人,拉一把是应该的。

袁松秒变脸:“秦左,你要不要脸,都分手了你还要抹黑我。”

秦左没看他,而是看他身边的女人,平铺直叙地继续:“其中有一个是未成年人。”顿了一下,“男性。”

她失误把人打进医院后,一次见过那三条船,未成年那个,是个小黄毛,看上去十三四岁,当时她看见袁松把小黄毛拉进了厕所,半个小时后才面色潮红地出来。

然后她把袁松又打了一顿,如果不是师兄拉住她,她会踹爆他的蛋,江湖儿女,为民除害是应该的。

袁松急眼了,指着秦左骂:“你妈*,你再乱说试试!”

江湖儿女,不多说。

她抓住那根手指,往后一掰,一推。

袁松摔在地上,叫成狗,手指弯的,脱臼了,痛得他叫成了惨狗,他女朋友傻站着,愣愣得没回过神。

秦左穿着直筒的大羽绒服,脸巴掌大,小只小只的,一双眼显得很大,说:“我跟你说过的,不能对我竖手指。”她会条件反射用擒拿手的。

袁松痛得面红耳赤:“你——”

狠话没说完,脱臼的手被踩住了,他又是嗷呜一声惨叫,痛到面目狰狞、质壁分离,猛地扭头。

徐青舶双手揣兜:“你挡我路了。”他说,“抱歉。”然后,再迈另一只脚,踩着袁松的手过去。

脱臼的手指,硬生生被踩归了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