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提款机,也扛不住苏万江无期限、无限额地一次次狮子大开口。

她上辈子造了孽,摊上了这么个爹。

苏万江已经在那边破口大骂了:“老子生你养你,你赚的钱给老子花也是天经地义,别跟我啰啰嗦嗦,快点打钱过来,要是明天之前还没到账,就别怪我揭你的底。”

苏倾听不下去了,直接挂了电话,靠着床坐了一会儿,她拨了经纪人的电话:“抱歉何哥,这么晚还打扰你。”

何相博一听就知道不对劲:“出什么事了?”

“苏万江让我给他打钱。”她压着声音,很无力。

何相博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火气:“这次又要多少?”

“两百万。”

这个禽兽!

TM的当女儿是提款机!

这个月都第三次了,何相博都有点忍无可忍了:“苏倾,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苏倾那个赌鬼老爸,自私自利得很,完全把苏倾当做摇钱树,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够他在赌场挥霍,而且,那人混,是个不定时炸弹,就怕他哪天会捅了苏倾老底。

苏倾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声:“那能怎么办?”

也是,苏万江那个混蛋,只要活一天,就会牵累苏倾一天,隔着血缘,又不能搞死他。

时瑾照片曝光后,天北医院热闹了几天,不少粉丝慕名而来,纷纷挂了心外科的号,甚至有不少人在医院门口蹲守的,就为一睹芳容。

奈何,别说挂上号,连时医生的影子都没见到一个,无功而返,一来二往后就安生了。

这天,时瑾回来晚了一个两个小时,到家时,姜九笙窝在沙发里睡着了,博美趴在她脚边,也昏昏欲睡,一听门声,博美就惊醒了,立马站起来,靠边站了。

时瑾脱了外套,蹲在沙发旁,轻声叫醒了姜九笙。

她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又把头埋进抱枕里。

时瑾笑着把她捞出来,让她枕着自己的腿,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回房间睡?”

她睡眼朦胧,微微眯着,刚醒,声音低低哑哑的:“几点了?”

“七点半。”

“不睡了。”她爬起来,理了理睡乱了的头发,“八点我有通告。”

时瑾扶着她的腰稍稍转身,手绕到她身后,将她头上的皮筋拆下来,重新给她绑,动作不太熟练,但耐心极好,绑好了,又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说:“我送你去。”

姜九笙摇头:“莫冰会来接我。”

时瑾嗯了一声,把她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摩挲着:“笙笙。”

“嗯?”

他说:“我明天在云城有学术交流会,两个小时后就要出发。”

这么突然。

姜九笙立马问:“要去几天?”

“一个礼拜。”

真的……好久。

她抿了抿唇,起身:“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时瑾拉住她,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用唇轻轻地蹭她的脖子:“我自己收,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她便站着不动,被时瑾蹭得有点痒,往后躲了躲:“交流会可以推掉吗?”

他摇头:“主讲人是我。”

“那就没办法了,”有点失落,不过她很骄傲,“谁让我家时医生医术无敌。”

时瑾轻笑,在她脖子上吮了一口,落了一个痕迹才放开她,搂着她的腰让她转过身来:“我不在这几天要好好照顾自己。”

姜九笙点头。

时瑾不放心她,耐心地叮嘱:“要按时吃饭,你后背还没有完全好,不可以吃海鲜,辛辣与冰的也不行,你快来例假了,要忌口,你房间床头柜里我放了几家餐厅的名片,你可以叫那几家的外卖,别的店我怕不卫生。”

“好。”她一一点头,全部应下了。

“若是晚上睡不着,不准吃安眠药,多晚都给我打电话。”他知道她以前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在一起之后他便再也不让她碰药了。

姜九笙又点头,仰着头听他絮絮叨叨地叮嘱,眼里流光溢彩,有温柔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