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气定神闲地反问过去:“什么什么意思?”

徐蓁蓁压着声音发火:“你接近我爷爷到底存的什么心?”

姜九笙倒觉得奇怪了,她与这位市长千金没什么交情,更别说得罪了,这把莫名其妙的火是从哪里烧来的。

她便问:“我需要存什么心?”

牙尖嘴利!

徐蓁蓁怒瞪:“我爷爷在江北,谁不给三分面子,你故意接近我爷爷,不是司马昭之心?”总之,看到这张脸,她就不安,巴不得她滚得越远越好。

姜九笙也不急不躁:“那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存了什么心。”

徐蓁蓁嗤之以鼻,重重咬字:“利欲熏心,攀附权贵。”

姜九笙好笑了:“我为什么要攀附权贵?”嘴角弧度收了收,她目光冷了几分,淡淡睨着徐蓁蓁,无波无澜的,不怒自威,“我男朋友就是权贵,他的就是我的,换句话说,我自己就是权贵,还用得着攀附?”

徐蓁蓁被噎得一时无语,气急败坏了:“你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不过我警告你,离我们徐家人远一点!”

这样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狗。

虚张声势,欲盖弥彰。

“你在怕什么?”姜九笙看着她的眼睛,“你心虚什么?”

徐蓁蓁把眼睛瞪得更大了:“什么心虚?胡说八道,我堂堂市长千金,用得着怕你?”

既然如此,姜九笙靠近她一步:“那么,”她高徐蓁蓁许多,稍稍俯视,“你现在在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徐蓁蓁顿时像点了炮仗,瞳孔里都是火星子:“你——”

姜九笙懒得听了,撂下人便走,徐蓁蓁气得在原地跺脚,却不敢喊叫,怕被老爷子听了去。

小麻已经将露营的东西送过来了,她回去时,时瑾正在搭帐篷,选的地方也离歇脚的亭子不远,见她回来,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她:“她凶你了?”

姜九笙笑着说:“我哪是谁都能拿捏的。”她抬抬下巴,作骄傲的神色,“我男朋友可是权贵,我怕谁。”

时瑾被她逗笑了:“那我一定要赚更多的钱,做最高的权贵,让你谁都不用怕。”

姜九笙仔细想了一下,蹲他身边去帮他:“不用,我家时医生貌美如花就够了。”她不贪恋权贵,一个时瑾,知足了。

时瑾还戴着口罩,便那样凑上去啄了一下,说:“去树下坐,这里晒,我一个人搭就好。”

夕阳刚落,余晖还在。

姜九笙拿了跟铁管在手里研究:“我帮你。”

时瑾便从登山包里拿出来一瓶黄桃酸奶,抽掉她手里的铁管,把酸奶塞她手里,哄:“去边上喝。”

“……”当她是小孩吗?

这时,徐老爷子刚好在唤她,几个老人家难得出来一趟,正乐不思蜀,便拿出了棋盘,杀个几局,徐老爷子都连输两盘了,求救了:“笙笙,会下棋吗?”

姜九笙把酸奶放下:“会一点。”谢大师喜欢下棋,以前还没有出道时,她时常去陪着下,棋技还行。

二胡也说是会一点,那就是很多点。徐老爷子仿若见到了救世主:“来来来,帮我下一盘。”

坐在一旁观棋的的徐蓁蓁脸色委实不好。

姜九笙应下了:“好。”

这一下,就是三盘,连赢两局,这是第三局,执白子的是姜九笙,始终神色从容,执黑子的李家老头,频频抓耳挠腮。

徐老爷子乐呵了,翻身农奴把歌唱,无情地取笑:“哈哈哈,老李头,你也有抓心挠肺的时候啊。”有靠山了,老爷子嘚瑟了,“笙笙,帮我杀他个片甲不留。”

姜九笙下了一子,抬头笑笑:“李爷爷,承让了。”

往棋盘上一看,和前面两局一样,姜九笙赢,连赢三局不算厉害,连续三局都只赢一子半子就牛气了。

李家老爷子竖起了大拇指:“老头子我服!”扭头问嘴角都要咧成花的徐老爷子,“老徐,你这干孙女可了不得啊。”

“那是。”

尾巴要翘上天咯。

徐老爷子还想再杀两局,右手边的孙女拉着他:“爷爷,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有点意犹未尽,不过看看天色也确实不早了,几个老伙伴便也说要回去,徐老爷子心生不舍啊,千叮咛万嘱咐说:“笙笙,我回去了,你要快点来徐家玩哈。”

她笑着应了。

七八个老头子便一同下山了,徐老爷子由徐蓁蓁搀着,一步三回头,一心扑在刚认的‘干孙女’身上,没瞧见一旁的‘亲孙女’在咬牙切齿。

姜九笙回了露营的空地,帐篷已经搭好了,时瑾站在门帘口,眉梢沾了幽怨:“终于想起我来了,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

这酸溜溜的语气。

姜九笙看了一下时间,去的确实有点长,不知怎么哄他,便说:“今天我生日。”带了点撒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