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刘伟挂了电话,回了房间。

徐蓁蓁像往常一样,神色平静:“能不能给我点钱?”

刘伟掐了烟,身上裹着一条不合身的浴巾,上面敞开,露出一片黑漆漆的胸毛:“你要钱做什么?”

徐蓁蓁低头,声音很小:“我出去找工作。”

“我每天给你吃给你住,还找什么工作。”刘伟嗤笑了一声,走过去捏着她的下巴,“就你这张脸,还是别出去吓人了。”

她也不躲,抬着眼睛看男人的脸,白嫩的手攀到男人胸前,探进去,摩挲撩拨着,吐息如兰,喷在男人脸上,掐着声音,娇弱又酥软“不工作也行,可我想出去走走,每天待在这个房子里,我会被闷坏的,你让我出去散散心嘛。”

男人粗厚的大掌按在她臀上,另一只手已经钻到她大腿:“先把我伺候舒服了先。”

很快,逼仄的单间里便响起了男人粗喘声,还有女人痛苦的哭叫声。

天北医院。

下午四点,时瑾结束一台心胸手术。

手术灯灭,他走出来,守在门口的病人家属立马上前:“时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时瑾还戴着口罩,往后拉开了些距离:“手术很成功,不用担心。”

音色温和,礼貌周到,却带着疏离与距离感。

病人家人热泪盈眶,连连道谢:“谢谢时医生,谢谢,谢谢。”

时瑾取下口罩,微微颔首:“不用客气。”

不仅年轻,还俊朗矜贵。

这便是传闻中的心外科权威医生,的确如传闻所言,雅人深致,君子如玉。

病人家属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时瑾稍稍退避,将手上的手套扔进了医用垃圾桶,转身离开。

时医生有洁癖,每次手术后,需要半个小时洗漱消毒,待手术结束后四十分钟,医助肖逸才拿了件去敲时瑾办公室的门。

“进。”

肖逸推门进去:“时医生。”

时瑾抬头,已经换回了衬衫,金属纽扣扣到衣领,头发刚洗,还带着潮意,细碎的发稍稍遮住了眉,一双漆黑的瞳孔里有秋日阳光的剪影,漂亮得不像话。

“什么事?”

不管见多少次,还是会被这张脸惊艳到,再加上这一身气质,不知道姜九笙怎么撑得住。

肖逸打住脑子里的天马行空,把手机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这是转院来心外科的病患资料。”

时瑾翻开,一一过目,最后,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一个名字上:“这位病人,我不负责。”

肖逸看了一眼,明白了:“好,我安排给科室别的医生。”

是谈家那位大小姐。

谈莞兮在国外做了手术,换了心脏,不到两个月发生了强烈的排斥反应,心脏迅速衰竭,谁负责都一样,没得救。

就是不知道那位病入膏肓的谈小姐,何苦还要拖着病体回国。

肖逸转身出病房,走到门口,听见时医生在打电话。

“笙笙。”

他与姜九笙说话时,总是温温柔柔的,宠溺又耐心,一点脾气都没有。肖逸感慨,爱情啊。

姜九笙在电话里说:“我这边结束了,半个小时后到医院。”

一般来说,她只要行程结束得早,便会去医院陪时瑾,有时候时瑾有手术,她自己也能捧着剧本,在办公室等一整天,也不嫌无聊。

姜九笙是天北医院的常客,上到院长主任,下到护士病人,都经常碰到她,知道她是时医生的家属,狗仔队蹲了几次就不再蹲了,因为司空见惯了,为什么炒作价值。

莫冰总说她太黏时瑾了。

时瑾说:“我去接你。”

她拒绝了:“不用来,你专心给人看病,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