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轶一愣。

秦左从暗处走出来:“七小姐,是我秦左。”

“秦左?”秦萧轶诧异不已,“你怎么会在这?”

还没等秦左解释,游廊的另一端,有人在喊:“人在那边!”

来不及多说,秦萧轶一把拉住秦左:“跟我来。”

月朗星稀,夜色已深。

滕氏的周年庆刚过半,大厦的顶楼灯红酒绿,亮如白昼,滕茗避开喧嚣,走到僻静的一角,接通了电话。

那头,男人禀道:“少爷,韩渺败露了。”

滕茗‘嗯’了一声,态度不愠不火,没有半分讶异。

电话那边的人摸不清态度,请示:“您的意思是?”

滕茗简明扼要:“送她出国。”

“明白了。”

这个境况,在他预料之中,韩渺这颗棋子,骗骗外人便罢了,在时瑾那,也就只能探探底。

时瑾,倒没让他失望。

挂了电话,滕茗下楼,他父亲滕先生与几位董事都在议事,他走进去,随意拉了把椅子坐下。

不大一会儿,阿弥进来。

“少爷。”见滕霄云抬头望了一眼,阿弥喊,“滕先生。”

滕霄云示意外人回避,待只剩了父子三人与阿弥,他才问:“什么事?”

阿弥看滕茗:“关在南院的人逃走了。”

“她呢?”滕茗问。

他神色自若般,只是细看,他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惶惶不安,眉宇蹙了蹙。

阿弥说:“徐小姐还在。”

滕茗便没再说什么了,微微蹙的眉头又松开来。

阿弥又看向滕瑛:“大少爷。”察言观色了一番,他小心地说,“您西厢那位,也逃了。”

滕瑛脸色瞬间变了。

好你个秦七,睡了就跑人!

滕霄云听完后,冷哼了声,面色微愠:“看看你们兄弟俩做的好事。”

两人都不做声,不表态,各有所思。

滕霄云暂且把火气压下去,言归正传,问滕茗:“陆启山的那批货处理得怎么样了?”

他不知道想什么,心不在焉,回:“已经谈妥了。”

“在转手之前,提防着点,陆启山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滕霄云看着次子,神色转变了几个来回,垂下眸,心里有了打算。

那个姑娘,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放任不得了。

姜九笙不知道滕茗是何时回来的,次日晌午,她才见到他,关于昨晚的事,他只字未提,还和往常一样,在她这里喝茶小坐。

“笙笙。”

她看滕茗。

他停顿了会儿,把杯中沏出来的第一茶倒掉,说:“明天,我们出国。”

姜九笙有些猝不及防:“为什么突然出国?”

若是他把她带到国外,要逃脱,便更不容易了。

滕茗神色自然,说了一个不太令人信服的理由:“绵州的气候不适合养胎,我带你去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