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常寻竟无言以对了,行吧,自家兄弟,忍他了:“谁?”

“林莺沉。”

从容历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倒是稀罕事儿,林莺沉十几岁了才来林家,和大院里同龄的孩子玩得不怎么多,尤其是容历,更没有来往,他对所有女性、甚至包括母的动物,都会避嫌。

霍常寻好奇了:“你不是跟她划清界限了吗?还查她做什么?”

容历沉吟了会儿:“她说她是乌尔那佳·莺沉。”

呵。

怪不得呢,也叫莺沉。

霍常寻对林莺沉了解不多,他一向不跟那种端着的女人玩:“那你觉得她是不是?”

容历回答得干脆:“不是。”

林莺沉那人性子傲,若是没有根据,断不会妄言,霍常寻合理假设了一下:“万一老天瞎了眼呢?”

英姿飒爽的定西将军,隔了一世,面目全非了也不一定。

容历思索后,道:“如果是她,那我也只能瞎掉眼,不认。”

不过,没有这种如果。

他确定。

林莺沉要是他的阿禾,怎会等了十一年才开口,而且,林莺沉到林家之前,可不是这个名字。

他开始是被她的话乱了思绪,冷静下来后,发现漏洞百出。

霍常寻在那边笑他:“就认定萧荆禾了?非她不行了?”

“嗯。”容历清了清嗓子,“我爱她。”

“……”

他成功地肉麻到了霍常寻。

容历挂了电话,去了浴室,想抽烟,想到萧荆禾,还是罢了。

她在房间里,也在打电话。

“什么时候的事?”

闻峥说:“两天前。”他还在车上,声音被车窗外的风吹得轻飘飘,“手法和以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这次用指甲油在地上画了一个叉,像在挑衅警方。”

这一次的案件,一死,十二伤。

公安局和消防队压着消息,才没出新闻。

“如果是这样,他作案的频率会越来越高。”萧荆禾想了想,不太放心,“我明天归队。”

闻峥拒绝了:“你好好休假,保证安全先。”

她还想争取,闻峥已经挂电话了。

容历进来:“谁的电话?”

“闻峥。”

那个家伙啊。

她一门心思都在抢险救援上,看不出来闻峥的心思,容历可看的出来,他不点破,坐过去,从后面抱她的腰,下巴搁她肩上:“阿禾,我不太希望你干涉这个案子。”

他比较自私,只求她平安无事。

萧荆禾转过身去,面向着他:“上次火灾的受害人遇害了,警察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凶手智商太高,还善于伪装,要找到证据抓他很难,这个连环杀人案只剩我一个幸存者了,我要是什么都不做,会有更多受害者。”

他想说,别人遇不遇害,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容历,”她也纠结,也挣扎,也怕危险,可是……她叹了声,“我不忍心。”

心怀天下。

这是定西将军的胸怀。

容历抚了抚她眉间褶皱:“我知道了,我会帮你。”他低头,亲亲她额头,“阿禾,我爱你。”

她愣了一下。

怎么突然说这种甜言蜜语了,都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