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艹!

她见过不少无赖,就是没见过这么游刃有余、切换自如的无赖。

滕瑛伸了伸腿,悠然自得往车座靠背上一躺:“那天晚上,我们做了三次,就是说,”他侧身,好整以暇地瞧着她,一派淡淡然的表情,继续优雅地耍流氓,“我一个晚上只做一次的话,你要让我睡三个晚上。”

她向来沉得住气,难得,被惹急眼了,怒火三丈:“滕瑛!”

反观他,气定神闲:“不给睡也行,那就交往吧。”

除了那次醉酒,这是她第二次见他,交往?这人脑子有坑吧!

她耐心都被他磨光了:“你有病吧。”

他一本正经:“放心,我身体很好,如果跟我交往,以后的性生活——”

她忍无可忍:“够了!”

想把他的嘴撕了。

他逗猫似的,眉头舒展,心情大好:“行,我不说了,以后慢慢说也一样。”他起身,车厢狭窄,他分明低头弯腰了,还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你可别再跑了,再跑我就把你抓回去,关起来。”

秦行在世的时候说过,滕家的人,各个也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确实,都是野兽,不,是禽兽。

秦萧轶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软禁是犯法的。”

滕瑛笑:“性侵也是犯法的。”

性侵你妹!

有本事去告她强!奸!啊!

谈判,不欢而散。

滕瑛当天就回国了,给她留了一条短信:别跑,你跑不掉。

她怎么可能不跑,杀青那天,她直接买了张去北极的票。然后,回国的第一天,就被滕瑛抓去了滕家绵州。

当时,一起被抓到滕家的还有姜九笙,果然是亲兄弟,都是无耻之徒。

她被关了一周,就逃了,回到江北还没到一周,滕瑛就找来了,她逃到哪里,他就能追到哪里,阴魂不散。

就这么你追我赶了半年,她一身铮铮傲骨,被这个无赖磨得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像经纪人杨岚说的,一物降一物,滕瑛就是她的克星,专门来克她的。

她刚收工回酒店,一开门,就看见滕瑛就坐在她的床上,用她的杯子,在喝她的红酒。

她愣了好几秒:“你怎么进来的?!”这是她秦家的酒店,是她的地盘!

他放下红酒杯,扯了扯领带,解下来,随手扔在了床上:“我一个瘸子,还能怎么进来?”他从床上站起来,边走边脱西装外套,笑了笑,说,“从正门进来的。”

信你个鬼!

“谁给你开的门?”

“酒店经理。”他把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到她跟前,“我跟他说,我是你男朋友。”

衣冠禽兽。

说得就是滕瑛这种人。

秦萧轶一碰到他,就总是被他气得火冒三丈:“他就放你进来了?”妈的,她一定要辞了那个经理!

滕瑛就喜欢看她张牙舞爪一点都不傲不起来的样子,笑得眉目舒展:“当然不是,我还把我们的床照给他看了。”

“……”

禽兽!

秦萧轶恼羞成怒:“滕瑛,你他妈·的还拍了床照?你是变态吗?”

他依旧慢条斯理,解了一颗衬衫钮扣:“留点证据而已,怕你不认。”

她懒得跟这流氓说理:“手机给我。”

他大喇喇躺靠在沙发上:“在口袋里,自己来拿。”

她咬咬牙,蹲在沙发旁边,去翻他西装裤的口袋,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他身体的温度从她手指渡过来,她脸有些发烫,耳朵红了。

也不知道慌个什么劲,手笨得很,在他口袋里捞了几次,才把手机掏出来:“密码。”

“你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