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回头应了一声,对温诗好道了一声‘失陪’,转身朝宇冲锋走去。

她裙摆长,宇冲锋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温诗好:“你们很熟?”

“不熟。”

他转头看向她,化了很漂亮的舞台妆,粉黛娥眉十分好看,只看了一眼,他移开了眼,语气漫不经意:“那还聊什么?”

姜九笙轻描淡写般:“聊她弟弟。”

聊那个跟她同姓同名的‘姜九笙’。

他突然止步,转头望向她,不等他再询问,她先一步上前,催促:“快开始了,进去吧。”

宇冲锋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温家的事,她可能知道了什么,她素来聪慧不是吗?

走廊拐角,温诗好还顿足在原地,手包里的手机振动,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接起电话:“喂。”

那头是个男声:“温小姐,查到了。”

温诗好凝了凝目光:“谁?”

微顿,男人回道:“秦家六少,时瑾。”

温诗好眼底笑意浮起,果然是他,当年把姜九笙藏起来的人。

八点十分,慈善晚会准时开始。

姜九笙刚入座,对面桌的谈墨宝就冲她直挥手,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了弯弯的一条缝。姜九笙笑了笑,举了杯子,虚碰了碰,与她打招呼。

“你跟那个私生饭已经那么熟了?”谢荡把干净的餐具递给姜九笙。

她接过去:“墨宝不是私生饭。”

她比私生饭可怕多了!

谢荡懒得编排人,见姜九笙的勺子已经伸向一道甜点了,忙说:“你别吃那个,里面放了菠萝。”然后把她沾到了奶油的勺子接过去,再把自己面前切好的牛肉放她面前,催促,“快吃,马上要开始拍卖了。”

姜九笙欣然一笑:“谢谢师弟。”

谢荡不乐意了:“别叫师弟。”太不威风凛凛了,他喜欢别人叫他大师,或者荡哥,显得有气概,省得老说他是公主。

她立马改口:“荡荡。”

“……”

好娘气!

还是退而求其次吧:“你还是叫师弟吧。”把自己酒杯里的酒倒了少许到姜九笙的空杯里,说,“你尝尝。”

姜九笙抿了一口。

谢荡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我调的。”

表情很明显——夸我吧,用力夸。

姜九笙就事论事:“甜度比较低,再放点朗姆酒会更好。”

论起调酒,姜九笙确实得天独厚。

谢荡便听她的,加了少许朗姆酒,用干净的筷子搅拌了两下,蘸了点先尝了尝,再倒出来了点给姜九笙:“你再尝尝。”

隔着两桌的距离,右边,是受邀的企业家与名门。

宇冲锋与徐蓁蓁一桌,他有些心不在焉,目光落在远处,徐蓁蓁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他在看姜九笙与谢荡。

徐蓁蓁也看了会儿,随口说道:“姜九笙不是有男朋友吗?怎么还和谢荡那么亲近?”

宇冲锋收回目光,转头:“你坐这?”

“……”

她都坐了有十分钟了,才发现。

徐蓁蓁有些羞窘,拨了拨耳边的发:“我跟人换了座位。”

宇冲锋挑了挑眉:“原来座位可以换啊。”他起身,慢条斯理地拉开椅子,“明瑶,你坐我这边来。”

徐蓁蓁表情瞬间五颜六色了。

被老板点名的明瑶也是几何脸懵逼,懵里懵懂地和权贵们同桌了。再看那边,老板直接霸占了她的座位,二话不说端起谢荡的酒杯,尝了尝后,递还给谢荡。

“再加点雪碧。”

谢荡不信,加了点雪碧,自个儿对着杯口尝了尝,又倒出来些到姜九笙的杯子里让她品鉴。

姜九笙抿了一口:“嗯,现在刚刚好。”

徐蓁蓁俏脸一阵青一阵紫,表情好不精彩。

有什么好奇怪的,明瑶瞥了徐蓁蓁一眼:“他们三个是同喝一杯酒的关系。”心思不要那么肮脏好不好!

那三个人,有一种很奇怪的默契,是酒友,又像挚友,经常一起喝酒,可从来不会一起醉,总会有一个清醒的,负责把另外两个送回家。起先,媒体还会捕风捉影,到后来就司空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