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帕托反对道:“利用宋民为先锋先弱其战意之策,我军已经用过无数,宋军定然早有防备,不可能如此轻易就未战先怯——再者对岸之宋军此战表现诡异,若是未能彻底摸清对方的底细,末将以为,最好不要轻易发动猛攻,以免中计!”

“在我蛮蒙猛士之铁骑弯刀面前,任由他等宋军万般诡计,我猛士都当可轻易破之——有何可惧!”

甲骨龙古怒斥,对帕托瞻前顾后危言耸听的态度,大为不满。

“闭嘴!”

纽璘冷哼开口,让甲骨龙古闭嘴道:“为军者,自当勇往直前无所畏惧,为将者就必须要兼顾全局运筹帷幄——龙古,你现在是将,不是兵,若是你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将领,就要跟帕托多学学,不要一味只知猛冲猛打!”

“喏!”

甲骨龙古唱喏一声不在言语,但那看向帕托的眼神中,却明显充满了不服……

注意到甲骨龙古的表情,纽璘心头怒火中烧,但终究只能是叹息一声!

毕竟他知道,蛮蒙之人生于草原,悍勇无畏却拙于谋略乃是天生,甲骨龙古这样只知道猛却不知谋的将领,于蛮将之中乃是绝大多数,如自己已经帕托这般,才是异类!

因此,即便是呵斥责备,除了让对方反感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如此,不说也罢。

毕竟在他看来,有自己统筹全局,再有帕托从旁提醒,便已经足矣!

甲骨龙古这等将领,既然他们喜欢冲杀,那就让他们专事冲杀便可,各司其职,也未必不好……

“报!”

正想间,有亲卫来报,抄小路秘密渡江打探之探子,已经回来了!

“报纽帅!”

一名汉将进来,大声道:“末将陈翔,特来向纽帅复命——此次我等探得之消息,有喜有忧,纽帅……”

纽璘皱眉道:“难不成成都府已经被蒲择之率军攻破不成?”

“不仅如此!”

陈翔道:“成都府不但已经被蒲择之率军攻破,就连都元帅,都已经陷阵被杀——现如今,副帅刘黑马正率我大军于成都府内同宋军苦苦纠缠,刘副帅飞马传信,望纽帅能尽快驰援成都府,否则成都府危也!”

“阿达胡都元帅被杀?”

听到这话,甲骨龙古等将悲呼出声,破口大骂道:“该死的汉贼——此次我等一定要大开杀戒,血洗蜀地,给都元帅陪葬!”

“阿达胡明知宋军异动,却备战不力,死有余辜!”

听完陈翔说完具体经过,纽璘厉声呵斥,然后才话锋一转道:“可无论如何,阿达胡终究是我蛮蒙大将,今却死于宋军之手,这个仇,我纽璘定要替他讨回!”

“纽帅言之有理!”

帕托应和,也是话锋一转道:“不过纽帅,当今之急,在于刘副帅正于成都府苦撑待援,因而我等需尽快驰援,等稳住局势之后,再议如何报仇不迟!”

“然也!”

纽璘点头,这才问起了那汉将除了这坏消息之外,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是,对岸之宋军,所有之兵力都部署于江防之上,我军破之不难!”陈翔大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