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泽面色古怪,忖道:“这面貌如玉倒是有了,可这温柔,还是那仙女姿态?”心头有些怪异,今日这般调笑师姐,会不会被她一斧劈成两半。

不禁咽了咽口水,看着不远的幽居,浚泽停下脚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上前,而后牙关一咬,视死如归般走了过去。

“嘎吱”一声,浚泽推开了眼前的木门,居内空空荡荡,除了座椅外陈设及其稀少,而此刻一张木床孤孤单单的沐浴着从窗户透过的月光之中,而师姐九凤正静静的躺在上面。

显然是侍女已经收拾过了,九凤此刻穿着一身红色的纱衣,纤手雪足在月光的照耀下宛若白玉,娇美清丽的俏脸有些苍白。朱唇微咬,眉头轻蹙,不知道是否还做着那刀光剑影的梦。

看着那张玉脸,不禁有些呆了,这才第二次见面,却是深深的记在了心中,蓦地脑中又是浮现出另一张封存记忆俏脸,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动人心神。

叹了一口气,浚泽再回头看看,只见今日九凤身上的金甲已被洗净,平平整整的叠好放在床尾,而那铜盾和长斧齐齐的挂在了墙上,在月光照射下,清幽生辉,流光萤舞。

正当浚泽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声音,只见九凤眉头横锁,面沉如水的看着自己。

浚泽淡然一笑,准备向师姐打个招呼,轻声道:“傻女人,你醒了?”

顿时浚泽看到九凤俏脸生煞,眼神凌厉,周身霸冽法力传开,有若滔天浪卷,排山倒海向自己压来。

暗道不好,浚泽不禁咽了咽口水,快速道:“傻女人,你听我解释。”

“轰”的一声,只见到屋中一道红光耀眼夺目,顷刻间转作风浪,炸裂开来,浚泽被这股法力击中,瞬间被击飞出屋外。

浚泽在空中一点,转身站在院中,看着被九凤法力毁掉的门窗,不禁想到:“这就是师父说的温柔贤惠?”

“轰隆隆”,这九凤居住的别院中,红光耀眼,蓝光炫目,不消片刻,这个院子已经被两人拆了个七七八八。

浚泽后悔了,后悔说话不经过思考,这时候想说话已然来不及,每每想开口的时候,九凤便是一斧劈来,连片刻说话时机都没有。

空中,九凤面色肃然,凌厉的眼神不禁让浚泽有些寒颤,正当他想开口解释的时候,九凤身上突然又是红光万丈,蓦地快速飞来,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劈了过来。

浚泽无奈,知道自己师姐此刻恐怕真力不足,不敢多做回击,只得伸出掌迎上去,湛蓝气流与那铺天红光撞到了一起,蓦然间风浪大起,绸缎一般的长发随风飘舞,再而吹得九凤身上薄纱贴紧,纤腰轻盈,婀娜多姿,妙曼玉体一览无遗。

浚泽看呆了,望着那一袭红纱,以及撩人春色,瞬间有些心猿意马,觉得此刻即便被这斧头劈开也是值了。

不过斧头离着浚泽的头不过一尺距离的时候,生生停了下来,九凤没有下杀手,眼神凌厉,皓齿轻启,沉声道:“你怎么不躲?”

浚泽任然是波涛汹涌,心绪不定,但是脸上却是面色如常,正定自若,只见他轻声道:“师姐。”

霎时,九凤眼中的凛冽尽失,带着一股柔和,收起了手中的斧头,疑惑道:“你是浚泽?”

浚泽闻言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他是说的叫九凤傻女人,还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九凤蓦地笑了,雪霁初晴,云散雾开,柔声问道:“你怎么来了,随师姐进屋聊。”伸出玉手,便要去拉浚泽,蓦地停下手来,想到了似乎屋子已经狼藉不堪了。

浚泽知道两人此时有些尴尬,用手指指院外,笑道:“师姐我们去那边亭台里坐一会儿吧。”

此刻远处紫光闪烁,瞬间来到二人旁边,雷吼看了看两人,疑惑道:“浚泽,怎么了?”

浚泽随手挥过,一股飓风猛然将雷吼卷飞而去,大声道:“你离远一点,我和我师姐有话要说。”

九凤看了看浚泽,不明白浚泽的意思,再看了看自己,蓦地俏脸微红起来。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懮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