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祥早就查阅过报纸,日本这一代的天皇是裕仁,即昭和天皇。

他是大正天皇嘉仁长子,称号迪宫,1901年月29日生,191年学习初等科毕业,曾在东宫学问所就读。1916年11月立为太子,1921年11月25日因其父患病开始摄政。1926年12月25日正式即位,改元“昭和”,为日本第一百二十四代天皇。

大多数中国人都知道,就是这位昭和天皇,领导发动“九61一八”事变,193年扩大为全面侵华战争,为整个亚洲带来了沉重的苦难。

“刺杀天子,刺杀天子……疯了,一定是疯了!”

至少在冯爷看来,这一点根本做不到,以现有的济南这些抗日武装,他们刺杀日本天皇,可以说是一乱即食,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老陈你一定是喝多了,这种时候谁敢说这种大话?八方面军远在太行山,以大人物一己之力,怎么可能消灭日本的天皇,他还想活捉天皇,让全国人民都看到,让天皇自杀谢罪,简直是疯了!”

冯爷已经无话可说,反反复复用疯了两个字,形容大人物即将要做的那件事。

陈宝祥反而变得非常淡定,此刻只有他跟大人物,完全理解,惺惺相惜,关键时刻出此奇招,日本鬼子就会士气低落,当然刺客刺杀天皇日本鬼子的行动就会终止举国哀悼,不可能继续进攻,大大缓解了南方军和八方面军在正面战场上的压力。

如果不是经过深思熟虑,大人物又怎么可能铤而走险去做这样的事。

陈宝祥对于大人物内心只有钦佩而已,老陈你再好好说一遍,大人物究竟说了什么,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确有此事,我甚至怀疑他是受了日本鬼子的诱惑,直接投入了对方的温柔乡,这当然是对大人物的污蔑,以陈宝强对他的认识,就算金庆辉在妩媚十倍,漂亮一百倍,大人物也不会动心。

这些共产党人内心有真正的信仰,他们为了解放华夏,不顾一切个人生死享乐早就抛在脑后,冯爷我只是告诉你干万不要告诉别人,我们在最合适的时候营救大人物,或者在他行动的时候进行配合,只要做好准备,默默等待就是了。

冯爷用力挠头,他想不出大人物有什么理由这样做,此前他完全可以迅速离开济南,不管陈宝祥的死活,但他还是来了,并且跟金庆辉进行斡旋,成功的把陈宝祥送出来,风爷没有亲眼见过大人物,也没有亲口问过对方的意图,所以总是不信。

陈宝祥不再解释冯爷让你的人做好准备,只要大人物有召唤我们随时出发佣金的事情,你可以再考虑差多少钱都补给,你现在陈宝祥活着已经不是为了钱,而是像大人物那样,为了自己内心的信仰。

冯爷连连摇头,疯了,疯了,你们都疯了,现在自杀日本鬼子,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咱们死的很快尸横遍野,整个济南城恐怕再也没有一点人烟,想想看你们刺杀的是日本鬼子的天皇,不用别人提醒陈宝祥,也知道这次计划的宝贵性。

天皇只有一个刺杀,只有一次对方来到华夏国内巡视,恐怕也是绝无仅有的第一次,既然如此,为了刺杀天皇可以不顾一切,只要确切知道对方乘坐的列车车号,就能在相应的节点上迅速自查,济南火车站是一个南北通区的大站很多人长途跋涉,就是依靠铁路和火车,而且这一次大人物也说了,日本天皇乘坐专门的军列,很好辨认,不会出现其他偏差。

风也始终不相信,将会发生这样的事,一边摇头一边离去,陈宝祥冷静下来,他才不管冯爷怎么说对方是个小商人,而现在陈宝祥马上就为了自己的信仰而献身,他知道,日本鬼子一旦展开抓捕,抗日者就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个消息他已经告诉修夫人大人物写的那封信,他也转交,但修夫人表面上没有半点情绪变化,也许思谋已定。

陈宝祥没有问,对方是八方面军的人,他们有线人在城里,早就把这消息传回去,如果继续向八方面军求助,事情也更麻烦,日本天皇的军力也要通过山东鬼子肯定如临大敌,又怎么可能让其他人靠近,连天皇都看不到,怎么开始刺杀问题还有很多,但这不是陈宝祥要解决的,而是大人物要解决的。

他去过三次正觉寺街,每一次修复人都在沉思,也在纸上,规划济南火车站的路线图。

陈宝祥知道最佳捷径还是通过天桥,跟着那些工友混到货台,从货台的后面绕到火车站,也就是说表面上旅客看到的一切都跟火车站的内部构造没有相同之处,刺杀皲裂不是件容易的事,正面背面都有无数日本鬼子的特警看守,唯有独辟蹊径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陈宝祥过去就勘察过火车站的地形,在火车灌水的地方,就有四五个下水道小个子带领他从那里进去,迅速接近皲裂,从底下端过去,然后找机会进门上车是最正确的方式,站在他的角度把一切看得更明白,只不过他对这件事没有任何把握,大人物的想法开天辟地震撼乾坤,陈宝祥第一次听说的时候直接就吓呆了。

在古代自杀中国皇帝都是诛灭九族之罪,陈宝祥也想不到这个大好机会竟然落在了大人物身上,并且是放在了济南,就像日本鬼子发动九一八事变一样,炸死老帅轰动世界,这一次大人物如果能刺杀日本天皇,也算是为中国人挽回一集出了口气。

“陈老板,我思来想去,这个计划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日本鬼子的防守太细腻了,我们只能见缝插针,到时候多少人能够踏上那列军列,还不清楚,总之很难。”

按照修夫人画的示意图,剧烈听见之后,当地官员上车参拜,军警把整个军队包围起来,就连飞鸟苍蝇都进不去,更不要说是打货人,除非是伪装成铁路巡查工或者是上车送水送饭的人,总之几乎没有人能胜任这个任务。

大人物做出这种计划,肯定也有理想人选,陈宝祥没问,当时情况,紧急,他不是八方面军的人,大人物也不会直接把某种工作交给他。

陈宝祥摇头,修夫人就拿出了第二页纸,陈老板你送来的这封信表面上有字,实际可以拆成两页下面这一页,就是大人物的全部真实想法,他把那张薄如蝉翼的纸放在桌上,用手电筒照着,果然起初字迹模模糊糊,关注之下显示出总共十几行字,都是出自大人物的笔下。

他把钢笔里的墨水甩干,只用钢笔的笔尖写字,中间可能是沾上了清水,只留下字的痕迹,表面上一个字都看不出来,原来他的计划分外大胆,并且圈定了陈宝祥,作为送饭的人配合。

至于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功,大人物并没有描述,而是说,我们必须站起来,让南方军看看,只有八方面军才是抗日救国的主意,也让老百姓知道八方面军有能力做任何事,日本鬼子欺人太甚,敢敢在这时候作者皲裂,巡视中华大地,那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事到如今,陈宝祥唯有苦笑,毕竟他对于火车站的形式看得清清楚楚,即便是上车送饭,也得经过特许,还得是日本天皇有需求,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这样,修夫人如果日本鬼子不允许我上车,咱们的计划岂不是白费了?

修夫人很淡定,大人物已经安排好了,负责管理火车站后勤的人,收了咱的钱,一定会让你把陈家米饭把子肉送到车上,甚至亲自交给天皇。

陈宝祥吓了一跳,原来大人物未雨绸缪,早就布局完成,到现在所有人都在他的局中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都已经有了明确的界定,只有修夫人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而且不是陈宝祥向他汇报,他才明白,至少大人物已经向他透露了七七八八。

陈老板只有抱定必胜的决心,我们才有可能取得成功,明知道很难,但这件事必须做,我们跟着大人物的指挥,相信一定水到渠成,修夫人的凝重脸色和他的画形成了反比,陈宝祥就明白,不管修夫人说什么,此刻内心都在激烈战斗,这件事的难度难于上青天。

两个人在正觉寺街的小院里,已经来不及谈论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只是为了大人物的命令而焦头烂额,陈宝祥也画了一幅火车站的地形图,比修夫人画的更准确,他明白在激烈的战斗中任何一处街道的错误都可能让整个行动泡汤。

他凭着自己的记忆也画了一幅地图,纠正了修夫人的谬误之处,要想到达那里必须使用地下水道,火车加水的时候,地下水道附近空无一人,因为那些士兵和工人都怕水管突然爆裂,喷自己一身,找个机会就从他那里翻身上车,我的意思是进入军列的人越多,我们机会就越大。

他的提议遭到了修夫人的否决,陈老板你知道吗?所有人都上不去,只有你能行,或许关键时刻我还能得到机会,我们两个人在那辆车上治愈大人物,怎么去那是他的事,很有可能日本军部抓住这么厉害的龙头级人物,肯定要送到列车上,请天皇观看,就好像古代人抓到老虎和狮子放在笼子里献给皇帝一样。

陈宝祥似乎明白了,这是一场心理大战,大人物揣摩的是金庆辉的心思一旦到了那种程度,他挣脱锁链就能成功。

陈宝祥叹了口气,大人物果然是视死如归,那种情况下进入军列,有稍稍的错误就会失去挟持天皇的机会,随即被敌被敌人乱枪打死,这种必死的刺客行为,只有古代四大刺客才能做出来,别人都想好好活着,只有大人物已经领略到人生的真谛,刺杀天皇就是他向全世界宣告自己信仰的时刻。

总之无论怎样规划陈宝祥都知道这次战斗中必然有人当场死亡,就连大人物也未必能离开,作为送饭者,就算他上了军列,也得随时做好战死的准备,这一战不是鸡蛋碰石头,但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