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那里正插着一把锋利的短刀,刀的主人却是......浑邪蒙!他做梦也没想到最后会是死在匈奴人的手上。

沮渠隽也惊呆了,赫连飚傻眼了,那些跟着庆王造反的匈奴使臣懵了,现在怎么办?庆王死了,三王子跟他们不是一条心,他们要怎么办?

金叶咬咬牙,同其他人喊道:“我们拼了,成败在此一举!”

沮渠隽怒了,庆王都死了他们还在瞎折腾,这下不用浑邪蒙吩咐他便行动了,赫连飚也跟着出手,两人合伙,三两下就把金叶那几个跳梁小丑放倒。

那些庆王带过来的杀手见势不妙,想要遁逃,可是外面被宋相瑞的人马围得密不透风,他们只能继续拼杀,只要抓了人质他们就可以顺利离开,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不等他们出手云玥手上的迷魂弹跟花火爆竹似的在乾坤殿内竞相开放。

在外面守着的宋相瑞听到接连的爆破声差点冲进来,不过片刻功夫,乾坤殿内就像着火了似的,烟尘一直往外冒。

有的人受不住不得不捂着口鼻往外跑,但凡是跑去出的无一例外都被宋相瑞给活捉了。

烟尘消散之后,除了云玥顾晨慕容炎和宋婷婷四人,其他人全倒了,有得是死了有的是被迷晕了。

宋相瑞带人进来,将那些无辜昏迷过去的人送到偏殿,死掉的那些人全都被抬走处理。

宋婷婷松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总算是解决了!”

慕容炎瘫靠在龙椅上,满心疲惫,附和着宋婷婷的话,苍白一笑,“是啊!都结束了!”

云玥和顾晨对视了一眼,同帝后恭敬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东方静和庆王合谋掘了柳家的祖坟,如今庆王已经死了,就剩下一个东方静,我们想去审审东方静,看看能不能追问出那些陪葬品的下落,最重要的是当年那一柄御赐的宝剑,其他的东西可以不要,但这个东西不找回来我们是在寝食难安。”

慕容炎点点头,长叹道:“这事算起来是皇家对不起你们,不怪你们,不过毕竟是先人喜爱之物,尽力找回来也是应该的,那东方静朕是再也不想见到她了,你们带走,随便处置吧!

至于庆王.....如今已经死了,也无法再追究了!”

“是!”云玥和顾晨顺从地应下,慢慢退了出去。

很快,庆王造反,伙同匈奴使臣毒害匈奴三王子之事不胫而走。

一直在府邸焦急等候庆王称帝的魏丞相等人最后收到的却是庆王造反被杀的消息。

魏丞相本就病了,竟然生生被吓死了,陈均等人的心本来已经凉透了,做好最坏的打算,魏丞相之死成了压倒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过一天的功夫,阳城竟然有十几个朝臣离奇死亡,有的是突然暴毙,有的是自尽,还有的意外身故,让人完全看不透。

收到消息的慕容炎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半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赵励见了,心下一紧,越发恭顺乖巧。

永福宫内。

黄嬷嬷匆匆进来,见太皇太后正和慕容筝玩耍,纠结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慕容筝虽然年纪小,但是个会看眼色,当即从软塌上滑落,正儿八经地说道“曾祖母,筝儿想去园子里采花。”

太皇太后呵呵笑道:“去吧,小心一些!”

慕容筝走后,太皇太后的神色慢慢敛了起来,不紧不慢地问道:“说吧,这回又出了什么事情?”

“娘娘,庆王造反,被杀了!”黄嬷嬷皱着眉头,很是担心地说道。

让她意外的是太皇太后并未有任何震惊或者悲伤的情绪,反而淡定地问道:“怎么死的?”

黄嬷嬷一滞,呐呐说道:“被匈奴三王子杀了,当时庆王要刺杀皇上,压根没防备久病初愈的三王子,被三王子从胸膛刺了一刀,当场毙命。”

太皇太后缓缓闭上双眼,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又恢复了一片清明,“皇上可有说如何处置庆王府那些人?”

黄嬷嬷摇摇头,咬着牙说道:“还没呢!听说庆王弄了不少杀手乔装成宫女太监混在皇宫里,好在柳夫人有那个迷魂弹,这才把所有的杀手放倒,现在皇上正命赵公公彻查宫中太监宫女,还有那些无辜被迷晕的人也还没清醒,皇上只怕要等宫里稳定了才会处置庆王府那些人吧!”

在黄嬷嬷看来,慕容炎素来就是个仁慈的,肯定不会抄了整个庆王府,不过庆王府那些人也别想讨到便宜就是。

太皇太后点点头,闭眼开始诵经,黄嬷嬷识趣地慢慢退出去。

被云玥放倒的那些人终于在天黑之前醒过来了,等他们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一个个追着宫女太监使劲儿问,得到的结果让他们很是无语,明明自己参与了,怎么弄到最后好像事情跟他们无关似的。

穆雪国的人出了皇宫,穆希拉着穆离紧张地说道:“哥,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回去吧,我觉得这祁澜国不安全!”

岂止是不安全,简直就是危险!他们进宫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结果出了两次事故,一次是匈奴的人,这一次是祁澜国的人,下一次会不会轮到他们?

只要想到这里穆希就忍不住打颤,越发坚定离开祁澜国的心,连那个什么魏黛都不想带了,反正带上去也是累赘,还会耽误他们的行程。

穆离低声说道:“快了,不过临走之前我还是想见她一面。”

穆希听了那叫一个郁卒,上了马车才无奈地说道:“这样吧,我明天去给她下拜帖,就说请她看病,这样也不会太过突兀,你要说什么事先想好,我们见她一面就离开,真不能在这边继续耽搁下去了。”

这次穆离没有反对。

他们的马车刚走没多久,匈奴使臣也从皇宫出来了。

沮渠隽扶着浑邪蒙,看了看身边唯一幸存的赫连飚,只觉得万分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