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云康泽遇险,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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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美食的吸引,云康霖真的采了满满当当两大筐草药,别看这小子记吃不记打,让他干点活还是做得很好的,比如他采的这些草药,都是认真找寻过的,同一种草药就算再多也不会一个劲儿地摘,算是从小教育的成果。
只是当云康霖抬起头来寻找云康泽的时候却发现哪儿还有云康泽的人影,用力喊了两声也没人回他,这下云康霖开始慌了,身后背着药篓,前面还抱着一个,趔趔趄趄地满山找人,没一会儿就吓得哇哇大哭,仍是边哭边找。
这边云康泽却是陷入了麻烦,原因无他,原本他是想要打鸟来着,“眼高于顶”的结果就是一个不小心摔下了山坡,好死不死的这坡还很长,又没有什么可以借力的地方,云康泽这一滚,算是直接下山了。
要是真下山那也还好,可他明显是掉到山洞里了,还是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洞里,若不是因为洞口的正下方是一方潭水,云康泽这会儿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只是掉到潭里虽然摔不死,但悲剧的是他不会枭水,在水潭里扑腾了许久,灌了一肚子水才勉强保住一块露出水面的石头,得救了!
云康泽费了老半天的劲儿才从潭水里跳出去,可周围乌漆嘛黑的就头顶上的洞口透点儿光,压根就看不清周遭的情况,喊了几声也没人回他,云康泽这会儿是真的害怕了,一个身强体壮的大高个儿这会儿竟然双手环抱冷得瑟瑟发抖嚎啕大哭,哪里还想得起他答应了云康霖什么。
那边云康霖还在哇哇大哭漫山遍野找人。
里他们远去的云楚天此时已经进了人迹罕至的身上,到了这边野鸡野兔明显多了,偶尔还能从地上的脚印看出野猪狍子出没的痕迹,更让人惊奇的是这里的空气很是湿润,叶子小草上全都挂着露水,显然刚刚下过雨不久。
云楚天见识过赤霞镇的旱情,不由得啧啧称奇,当即挖陷阱,逮猎物,忙得不亦乐乎,心下还琢磨着说不定能找到水源,他也能趁机洗个澡,省的回去洗漱还要买水。
忙活了大半天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从山壁中流出小水流,虽然水量不多,但下方一个水瓮大小的水坑全都盛满了泉水,够他洗漱用了。
待云楚天美美地洗了个澡,回去查看陷阱,虽然没逮到大东西,但抓住了一只肥美的野鸡打打牙祭也不错。
云楚天有了收获,看着天色不早了,赶紧往回走,心里有些担忧,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子怎么样了。
结果云楚天还没走近与云康泽兄弟俩分开的那座山就听到云康霖若有似无的哭泣声,声音听着很是沙哑,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云楚天吓得面无人色,赶紧大声喊人,一遍往哭声所在的方向跑去。
云康霖见到云楚天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止住哭声,抽泣道:“爹!大哥不见了!”
云楚天如遭雷劈,身形一晃差点摔倒,瞪大眼睛问道:“怎么不见了?你大哥一个大活人?他是不是又上哪儿皮去了?”
云康霖摇摇头,无辜又可怜的说道:“我不知道,大哥让我摘草药,说要给我打鸟吃,刚开始我们还在一块儿的,后来我寻草药去了,大哥也追着鸟去了,等我摘完了草药大哥就不见了,我找了很久,一直喊他,可是他都没应我。”
云楚天面色惨白,也不敢把云康霖留在这里,当即把他身上的药篓背上,牵着他四处寻找云康泽,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云楚天心急如焚,不得不点起篝火,举着火把四处找人。
天黑了,山里的黑夜比起白天要寂静许多,只有呼呼的风声在耳畔喧嚣,好在干旱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冬天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冷,更何况现在还不是冬天。
父子两寻了许久,一直喊着云康泽的名字。
掉入山洞的云康泽原本已经绝望了,恍惚间听到云楚天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他才重新起希望,在洞里声嘶力竭地喊道:“爹,爹,救我!爹......”
好在跟在云楚天身边的云康霖耳朵灵敏,在云楚天快要走开的时候拽住他的衣服,震惊地说道:“爹,我听到大哥的声音了。”
“哪能?哪能?”云楚天就像无头苍蝇似的四下乱转。
云康霖赶紧指了指脚下,道:“好像从那里传来的。”
云楚天一愣,冷静下来仔细聆听,猛地瞪大了眼睛,拍了拍大腿,道:“还真是!”
父子俩手牵着手赶紧寻找下坡的路,七拐八拐,小心翼翼避过了许多滑落的土石总算是走到了坡底。
云楚天又大声喊了两声,云康泽赶紧回应。
两人顺着声音寻到了洞口。
云楚天看着乌漆嘛黑不知深浅的山洞,探头喊道:“老大,你在里面吗?”
云康泽含着哭腔,可怜兮兮地回道:“爹,救我!我要冷死了!”
云楚天一惊,吓得赶紧去找藤蔓救人。
云康霖留在洞口,担心地喊道:“大哥,爹去找藤蔓救你了,这山洞深吗?你有没有摔伤?”
云康泽摇摇头,愧疚道:“我没事,这洞口对下来是一个水潭,我掉到了水里,没有受伤,就是从山坡滑下来的时候擦伤了,不碍事,就是没给你打到鸟。”
云康霖当即猛摇头,“没关系,等大哥出来了再给我打鸟就是了。”
不远处的云楚天听到兄弟俩的对话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只是这会儿不适合他感慨,云楚天赶紧麻利地寻找藤蔓救人。
父子俩忙活到大半夜总算把云康泽弄出山洞,看着他浑身湿哒哒的样子,云楚天心疼了,赶紧带兄弟俩往回走,到了之前点篝火的地方,云楚天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给云康泽换下,云康泽的衣服则放在边上烘干。
那只野鸡也被云楚天给杀了,只是没有水,只能勉强带着血烤了吃了,即使这样对父子三人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