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女人的较量,文人的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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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柳琮也不算小,都十二岁了,但在一群准备觅佳婿的女人眼中他就是个小弟弟,完全不能考虑。
司宜抿嘴调侃道:“也不知道这个小少年的容貌跟三皇子比起来谁略胜一筹?”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反驳,说话的是户部尚之女景雪薇,“司小姐,此言差矣,三皇子那等风光霁月的人物,又怎么是一个无甚权势的小少年可以比拟的?长得好又如何?这世上长得好的人不知凡几,只有出生好才有资格长得好!”
其他官家女皆是附和点头。
易榕嘲讽地勾了勾嘴角,“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景家往上数三代也是普通的良民,不知道景小姐是怎么理直气壮说出这番话的?”
“你!”景雪薇恼怒地瞪着易榕,她们这些人家自然不能跟世家相提并论,一个家族能成为世家那是要沉淀百年以上的,底蕴可不是一般暴发户可以比拟的,所以易榕说这话的时候景雪薇等人还真不能反驳。
司宜朝易榕摇摇头,轻声劝道:“不过玩笑之言,你又何必惹她们不快?”
“我就是看她们不顺眼!”易榕冷淡地说道。
司宜晒然不言。
景雪薇因为易榕这番羞辱之言也安静了下来,旁人见了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这边才安静没多久,湖上的锣鼓响起,将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过去。
一群曼妙的女子在烟雾中翩翩起舞,观者看得如痴如醉,直到舞女退下才如梦初醒一般,掌声四起。
一老者从船上出来,站在擂台中间大声说道:“群英会正式开始,请各个院派代表上场,我们上午以会友,下午以武切磋,明日就是各个手艺人展示自己独门绝技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之间其他观众台上许多人陆陆续续站起来,这些人都是各个院的好苗子,年纪最大的不过二十,最小的才十岁出头,一个个自信飞扬,一看就知道都是一些天之骄子,当然,也有那种出身不好但才华横溢的,这些人都是来自四面八方,他们安排在擂台的左边,擂台右边全是院的学子。
焦岳兴冲冲地点数了一番,感叹道:“琮,你看那擂台上的座位,可有五百个之多!听说这些还是第一批,后面还有第二批人上去,啧啧啧,也不知道参加的人有多少?还有,这擂台稳不稳,万一塌了那可不是小事!”
“乌鸦嘴!”柳琮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目光始终落在擂台上,顿了顿,缓缓解释道:“这擂台下面至少有一万根木桩,每根木桩之间的间距不过一个拳头大小,整体呈榫卯结构,你告诉我怎么塌?除非有人刻意动手脚!”
焦岳闻言立马闭嘴了,他虽然混账,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还是拎得清的,话题一转,焦岳调侃起身边的薛一沣,“一沣哥不去凑凑热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盛会啊!即使最后没有拔得头筹也不要紧,攒些经验也是好的!”
焦岳觉得自己说得很对,却不想薛一沣朝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多谢小岳关心,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柳宇在焦岳耳边小声解释道:“一沣哥去年就中了进士,只是因为年纪尚轻先生觉得他阅历不够这才暂时没有调派出去。”
焦岳一脸尴尬,悻悻然闭嘴,将注意力放到擂台上。
卓洲见了慕容炎之后就到了擂台边上监督,正好挨着十方院的院长彭坤,彭坤边上是白月院的院长张浩权,接着是天鹤院的院长松永康最后一个才是青山院院长,主办方这么安排估计也是因为这段时间的流言蜚语。
卓洲不觉什么,滑宗却气得半死,以前不管举办什么他青山院都是头一份,现在却被一个外来的荆北院占了头筹,自己还要沦落到末首,面子里子都没了。
越想越气,滑宗说话也是不阴不阳的,正好彭坤正在同卓洲寒暄,看样子还挺和谐的,滑宗当即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有的人出了江南几年就不知道自己的根了!这种欺师灭祖的败类就该人人唾弃!”
坐在他边上的松永康吓了一跳,脸色难看地质问道:“滑院长此话何意?谁欺师灭祖了?你这话含沙射影的埋汰谁呢?”
原本沉下脸的卓洲一脸愕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滑宗指桑骂槐是针对卓洲,没想到出头的竟然是松永康。
见卓洲困惑,彭坤好心给他解释道:“松永康之前是从我们十方院出去的,当时他致仕江南许多院都朝他抛出了橄榄枝,十方院更是派了他的先生过去游说,可是他却选择了天鹤院,后来院之间出了一些矛盾,他也不曾帮着十方院,被十方院的人骂白眼什么的,他这辈子最听不得就是欺师灭祖这类的话。”
卓洲没忍住笑了,坦荡荡地大声说道:“说起来当年我到江南的时候也是在青山院教学,可惜了,老院长走了,换了一个能力不行脑子也不太好使的院长,无奈,道不同不相为谋嘛!”
“噗嗤!”彭坤几人都笑喷了,就连恼羞成怒的松永康也有了一些笑意。
滑宗气结,怒而拍案道:“卓洲!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卓洲摇着葵扇,慢条斯理地回道。
这边剑拔弩张,坐在五百个方位的两大院的学生也是水火不容,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只怕已经以武会友了。
主考官将命题发布下去,擂台上的声音也消弭殆尽,只剩下学子们奋笔疾的场景。
百无聊赖的柳宇盯着擂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哥,那个徐子容跟高白鹤也上场了。”
柳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嗤笑道:“不过是跳梁小丑,不用在意。”
誊写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还有半个时辰是各方辩论。
柳琮正在神游,突然被旁边的薛一沣扯了扯衣裳,茫然地抬头才发现所有人都盯着他,“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