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本想给她心里种下日夜难安的种子,谁知,却反倒是吃了一肚子气,一张艳丽的脸微微扭曲,“温暖,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温暖不以为意的笑笑,“现在高看我也来得及。网值得您收藏……”

温馨磨磨牙,“你很得意吧?扮猪吃老虎,把我们一家人玩弄在股掌之上,先是我舅舅一家,再是我大姐和二姐,连带着我爸都在你手里吃了亏,你很好,很好!”

温暖嘲弄的道,“多谢,不过温馨,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不觉得太可笑了吗?不管是你舅舅家还是你们家,你扪心自问,可是我先招惹的?自始至终,我不过是自保而已,难不成你们对我下手,我还要乖乖的受着不成?我是有多逆来顺受、好欺负啊?”

温馨哑然。

温暖又冷笑道,“我从无意去对付别人,可别人总是惦记着我手里的那点东西,惦记着我的位子,你倒是说说,别人做了强盗,我难道不能回击?”

温馨更无话可说了。

温暖缓缓站起来,与她平视,“现在不过是你们输了,你们便来指责我、讨伐我,还如此振振有词,这是什么道理?自古邪不压正,我问心无愧!”

温馨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不过总算找回声音,“你说的不错,愿赌服输,他们没能解决掉你,是技不如人,你把他们扳倒了是你的本事!”

温暖嘲弄的道,“你这会儿又想开了?”

温馨此刻早已没了刚刚咄咄逼人的气势,懒懒的道,“我本来就很洒脱,之前那么多回,你可见我有出手对付过你?我从不参与!这会儿跑来兴师问罪,也不过是心疼我大姐和二姐所受的罪罢了,一时气不过,便帮她们讨几分公道,好歹我和她们才是亲姐妹。”

“你若真这么洒脱,那敢情是再好不过了。”

温馨话锋却猛地一转,眼神尖锐起来,“我在不在意的事情上可以洒脱,比如你权势和地位,我压根不稀罕,可对我稀罕的人和事,我却洒脱不起来,你最好能明白!”

温暖蹙眉。

温馨探过身子,低低的警告,“你不要触我的逆鳞,我其实不愿与你为敌的,相反,我很欣赏你的手腕,如今大姐和二姐已经被你毁的在花都再无立足之地,如此,温家就剩下你和我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守着你大房的一切,我看顾着二房的一切,你不垂涎我的,我们相安无事,可好?”

闻言,温暖幽幽的笑了,“看不出来啊,温馨,你还有这份心计,之前你不参与,我还以为你是真洒脱,原来你的置身事外,不过是坐山观虎斗,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你还真是姐妹情深,借我之手帮你解决了她们,以后二房也没有能和你相争抗衡的了对不对?”

温馨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懒洋洋的摩挲着她涂画的艳丽的指甲,“随你怎么说,我也问心无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我什么坏事都没做不是么?”

温暖冷笑,“老爷子那天把二房的人罚了一个遍,怎么就没看出你来?”

闻言,温馨讥诮的笑起来,“哈哈哈,你当老爷子眼瞎吗?错,他最喜欢借刀杀人了,所以对我的做法不但不会惩罚,还说不定很欣赏!”

温暖面色一冷,默然不语了。

温馨散漫的视线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又倏然转阴沉,“温暖,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的逆鳞是什么,神圣再有本事我也不稀罕,神往长的再美我也不动心,我就只看中一个神奇而已,你心怀大义大善,那么神圣无疑是最适合你的良人,想要红袖添香,你也有神往可供你赏心悦目,唯独神奇,他对你来说可有可无的对吧?你就算想找人保护,如今吴用也能胜任,你还有傅少……”

温暖又坐回去,云淡风轻的听着。

温馨越说,目光越狠戾,“除了神奇,你想霸占多少男人都可以,而我只瞧上他一个罢了,你是个聪明人,你总不会为了他跟我翻脸吧?”

等她说完,温暖只是淡淡的道,“关于神奇,你若是有那个本事能降伏他,我无话可说,同理,你若是没有那个本事,也不必迁怒到我身上。”

温馨复杂的盯着她,“那你喜欢他吗?”

温暖心里一动,对上她探究的视线,坦然道,“目前为止,我只把他当成小叔子看。”

“那你会因为我看上他、想追求他,而出手阻拦吗?”

“那是你们俩人的事,我没那么无聊。”

温馨心里松了一口气,“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到万不得已,我真心不愿和你为敌,当然投桃报李,你对我身边的亲人下手,我也不会阻拦的。”

温暖无语,没再理会她。

“好了,我们之间的事说完了,你还是去见见我二姐吧,她真让我过来请你,别不想去,虽说你们相看相厌的,可你去了说不准会有什么收获呢。”

话落,她报了一个病房号,便施施然离开了。

温暖没如她所愿,就算要去,也不是现在,她才懒得去看温雅那张仇恨的嘴脸,至于温馨给她抛出的诱饵,还不够吸引她,还有,她还要琢磨一下,怎么回敬。

她以前也看错了温馨,原本以为她是个冷漠不管嫌事的,却不想,是利用自己帮她解决了难题,她还落个干净,可惜啊,她不知道,二房除了温情和温雅,她还有个姐姐呢,那才是她最大的竞争对手!

她给傅云逸去了个电话,“哥,你让人帮我去盯一下庄乔,看她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傅云逸正准备做饭,闻言,愣了下,“暖儿忽然怎么关注她了?”

温暖便把刚刚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傅云逸听后,声音一沉,“我倒是没想到,温馨还有这份心计,利用你除了她俩姐姐,以后便没人跟她争夺二房了,而她还半分腥沾不上,她打的好算盘。”

“是啊,我也小看了她,平白给她做了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