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百忙之中还要照顾一只野猫。”刘瑾戈翻来册,叹了口气。

姜君眼睛一亮,欣喜地问道:“你还养了野猫?在哪呢?我最喜欢小野猫了。”

“喏,这就是她咬的。”

刘瑾戈将自己缠着绷带的手指举起,委屈地说。

姜君看了,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活该!我老想着你什么时候被狗咬,没想到被猫咬了,果然心诚则灵。”

说完,她双手合拢,朝天上拜了拜。

刘瑾戈见她如此没有良心,不禁气从中来,愤愤道:“本王要批阅公了,你赶紧回扶月轩吧,免得打扰本王。”

姜君见刘瑾戈生气了,笑嘻嘻地伸了个懒腰,“都被你吵醒了,再加上外面乱七八糟的,哪里还有睡意。”

外面喊打喊杀的,又是刀剑又是火光的,让她觉得有些蹊跷。

“不对啊,进了贼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吧。”

她跑到门边,偷偷开了一个缝隙,朝外面望去,但是房外面平静如常,听到的声音是王府中别处传来的。

“进了什么都一样。”

刘瑾戈冷冷地说,他迅速翻看着一册又一册的公,上面写的那些内容令他脸色越来越阴沉。

“宣王的人?”

姜君探出身子,伸长脖子依旧什么都没看到后,索然无味地关上了门。

刘瑾戈没有回答她,而是埋头认真地翻看公。

姜君双手互勾着放在身后,轻快地蹦到刘瑾戈身旁,“我帮你研墨。”

刘瑾戈依旧没有理会她,她便自顾自研起了墨。

磨了一会,刘瑾戈拿起毛笔,开始蘸墨批阅那些方才看过的公。

他并非全部批阅,而是从中挑拣。

都没有再次打开确认,他就准确地从中抽取到了需要批阅的,姜君在一旁看得惊叹不已。

如果她有这超凡的记性,何愁背不出先生说的那些。

“外面什么时候结束啊?”

她抬头看向门那边,打破了冗长的沉默。

但是刘瑾戈似乎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只眉头紧锁地批阅公,看上去公里写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姜君只好咬着下唇,闷闷不乐地继续研墨。

因为喝多了酒,她现在还有一些头痛,故也无心出去抓毛贼。

要搁平日里,她肯定出去凑热闹了,哪是一个刘瑾戈就能拦住的。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响动小了许多。

姜君干咳了两声,扭扭捏捏道:“我内急,万一毛贼躲在厕所里怎么办?”

能在昭王府闹腾这么久,绝非等闲之辈。

一个也就罢了,万一三两个都躲在厕所里,那就不好应付了。

刘瑾戈这才缓缓开口,“他们不会躲。”

“你知道他们是谁?”被勾起好奇心的姜君忙问。

见刘瑾戈沉默不语,她又追问:“他们来干什么?”

刘瑾戈依旧不发一言,她冷哼了一声,撅起嘴,“不说就不说呗,你就是怕我告诉淑贵妃吧?”

“你再吵闹,让本王无心批阅公的话,本王不介意与你春宵一度。”

刘瑾戈放下公,明亮的眸子盯着姜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姜君怔了怔,羞红了脸,朝他啐骂了一声“无耻!”

踢了刘瑾戈一脚后,丢下墨锭,拉开门又重重地甩上门,愤愤离去。

“古人云男子先立业,而后成家,果然有理。”

眉眼含笑的刘瑾戈一边研墨,一边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