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君这么一闹,容妃娘娘那么一说,皇上赐灵犀公主楚州一事,就成了刘瑾戈一时冲动,做的荒谬之事。

其中的天差地别,不言而喻。

“你如果不把楚州要回来,我立刻死给你看!”

姜君哽咽着摔碎了一个瓷碗,捡起一块瓷片就抵在自己脖子上。

陆宝一忙跑过来拉住她,着急地对刘瑾戈说道:“昭王殿下,你还在犹豫什么!

楚州事小,姜侧妃有个三长两短事大啊!”

大多数皇亲国戚看到此等场面,都很自觉地退下了。

刘瑾瑜端着一盘鸡腿,送到灵犀公主面前,“灵犀公主,你就将楚州还给五哥吧,不然姜姐姐真的要自杀了。

这样吧,我将这盘好吃的鸡腿送给你,就当做交换了。”

灵犀公主见他们如此,只当是他们在戏弄自己,恼羞成怒道:“本公主好歹是南楚的公主,你们如此戏弄本公主,当真是不将南楚放在眼里!”

刘瑾瑜一听这话,连忙摆手解释,“灵犀公主误会,楚州一事本就是闹剧。

我打个比方,就好比一个男子家中已有发妻,且夫妻恩爱,可有一天他突然将妻子喜爱的发簪送给了外面的一个女子,你说那个发妻能干吗?自然是不干的。

闹起来当如何?自然是外面那个女子归还发簪,好息事宁人。”

灵犀公主听了他的话,更加怒不可遏,“业王殿下,楚州是皇上亲口赏赐,你们如此行为,简直是出尔反尔,毫无信誉,更是轻视侮辱南楚!”

“灵犀公主,本王都已经说过了,这事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而且不是父皇要将楚州送你,父皇只是满足五哥的一时兴起罢了。”

刘瑾戈苦口婆心地说完,喝了一大盏茶水。

这边争论不休,那边更是哭闹不止。

一时间平日里静穆的大殿,仿佛成了吵闹的市集。

“放开我!就让我去死吧!”

姜君用力挣脱陆宝一,泪流满面道。

宇让则始终端坐在位子上,独自饮酒,默默看着姜君的一举一动。

陆宝一看向愤恨的灵犀公主,哀求道:“灵犀公主,其实你拿了楚州也没用,不如现在做个顺水人情,还给昭王殿下吧!”

她这话虽是帮着姜君,却也所说不假。

一个异国公主,就算被封为了楚州城主,楚州的官员和百姓也不会臣服于她。

到那时候,她只会将自己置于一个尴尬的处境里。

而南楚那边,公主做了他国的城主,她又该如何自处。

灵犀公主脸色极其难看,冷哼一声道:“本公主累了,告辞!”

刘瑾戈握住姜君的手,小声道:“别伤了自己,我会想办法让她自己归还楚州的。”

姜君看了他一眼,实在于心不忍,不忍每次都是他想尽办法收拾老皇帝留下的烂摊子。

她的余光瞥了一眼宇让,见他正看向自己,心一横,用力推开刘瑾戈,将瓷片刺进了自己的脖子。

“姜姐姐!”陆宝一吓得一声惊呼,扑到了姜君身边。

刘瑾戈一把抱住边地上跌坐而去的姜君,急急地命人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