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的姜君给业王买了满满一车糖葫芦蜜饯果子等吃食后,心情甚好。

回到昭王府后倒头就睡,但是没睡多久,就被一阵吵嚷声闹醒。

“真是不成体统!”她懊恼地一骨碌爬起来,跑到院中骂道。

却见韵意正跪在院门口,被一堆下人围着指指点点。

“拜神呢?我记得今天不是什么节日啊。”

姜君歪着头想了一会,实在想不出韵意有什么缘故要跪着。

“韵意你干嘛呢?还让不让你家小姐好好睡个觉了。”

姜君走到门口,打了个哈欠问道。

“看什么看!吵到我们小姐睡觉了。”

韵意怒目向周围的下人们喊道。

那些围观的人见姜君出来了,便指指点点地散开了,但仍有一些躲在角落议论纷纷。

“你在干嘛呢?跪在门口实在不好看,快起来吧。”

姜君伸手去拉韵意,却没有拉动。

“小姐,你别管奴婢了,是赵侧妃罚我跪的,她说我挑唆你虐待下人。”

韵意压低声音说道,她只希望自己跪一天后,这件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给姜君惹什么麻烦。

“我扶月轩的事,关她屁事,还讲不讲理了,我找她去。”

姜君说完,撸起袖子,一把夺过奴仆手中的扫帚,就气势汹汹地往外走去。

韵意连忙起身追过去,到泽阳这么多天,她都快忘了自家小姐原本的性子,真是大意。

“小姐,你冷静一点,奴婢不跪了,你快回来!”

但是姜君哪里听得进去,只加快了步伐朝赵怜居住的院落走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犯回去,这是姜君素来的行事原则。

平日里赵怜言语不善,她只当没听见。

可今日之事她若也装聋作哑,那日后王府是个人都觉得她是受气包了。

韵意只在后面追得气喘息息,她知道自己是拦不住姜君了。

姜君还未走到赵怜的住处,就在路口与她迎头碰上。

“赵怜!”

姜君在赵怜身前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用扫帚指着她大声喊道。

“你干什么?”

赵怜见姜君气势汹汹地拿着扫帚,不禁往后站了站。

“今天我就用这把扫帚,扫一扫你的跋扈之气。”

姜君话音未落,就举着扫帚朝赵怜冲去。

赵怜一见情势不对,提着裙子就跑。

“快!快拦住这个疯子!”

她指着追过来的姜君对婢女说道。

婢女伸手去挡姜君,却被跟过来的韵意拦下了。

“小姐,小姐,别打了!”

韵意看似要拦姜君,实际上却将赵怜的婢女防得死死的。

既然姜君都准备跟赵怜打一架了,她也拦不住,就只能尽力帮她一把了。

被拦住的婢女又急又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赵怜被姜君追得满园子跑。

姜君打小习武,虽然没有用那些招式,但身手比养尊处优的赵怜要敏捷许多。

不消一会,赵怜就挨了姜君好几扫帚,只吓得满园子乱窜,形象也全然不顾了。

“你哪里有丝毫大家闺秀和王府侧妃的样子!”

赵怜一边躲一边骂道,她在家里和王府跋扈蛮横惯了,哪里吃过这种亏。

姜君见围观的奴仆越来越多,觉得影响不太好,正准备适可而止,一个不怒自威地声音却传到了众人耳中。

“不成体统!”

昭王正背手站在不远处,示意侍卫拦住二人。

姜君看到脸色阴沉的昭王,忙将手上的扫帚丢到地上,且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一会就说自己在打扫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