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何夕又回。

顾沧澜顿住,把玩了一会茶杯,“何夕觉得这个东方星回如何?”

“有些小聪明。”何夕不假思索地回答。

仅仅只是小聪明么?这个怀疑出来的时候,顾沧澜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过就是一面之缘,怎么就会生出这个丫头不简单这样的念头来呢?

反复问了自己几遍,归根结底还是在她的武功底子上,“东方家小姐可有习武的?”

“本家东方德诚下支老三的两个孩子,都是习武的,三夫人的身份…”说道林邪,方一毁略显尴尬,“行了,不说那个女的。”

“东方星回确定没有习武经历,爷您是怀疑?”

“藏拙,显慧,再弄臭自己名声,一步步走来,就怕如今的家主没有白老爷子那么大的野心,但求安稳的话,还真不好下手。这其中若是那姑娘自己的意思,那这个女子接回府上也算不亏,若是东方默奇的谋划,那东方家就更加需要拉拢过来。”

说白了就是非东方家不可。

那不是非东方星回不可吧?

方一毁跟何夕相互看了一眼,猜不透爷眼下的想法了,“爷,除却东方家女儿,不还有旁的选择么?”

“比如?”

“比如……”

也是娶了谁都有要揭竿而起的嫌疑,“真难啊,明明兵权都交出去了。”方一毁仰天长叹。

顾沧澜起身拍了他肩膀,“都布置好了?”

“您前脚迈进小临京,就布置妥当了。”方一毁乐呵呵的。

“这两家的事宜姑且放一放吧,先把小临京的水搅浑了,再看看各方反响。”顾沧澜来到窗前,看见门口一辆马车停下,一位穿着藏青襦裙的小姑娘蹦下马车,一脸欣喜地走进院落,“退下吧。”

两下属刚离开,就听闻那头姑娘娇俏的声音问着,“我救的漂亮公子可是醒了?用过早膳没有?可有大碍?”

“姑娘,人公子没事儿,就是气血虚的…”

“气血虚?”星回脚步一停,“一个大男人,奥也是,估摸着是体质问题,无妨,好生补着,他有何要求都应了。”

宅内管事接过钱袋,眉开眼笑,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听得小姑娘冷冰冰的一句,“买了什么,用什么,做什么,都写份单子给我。”

窗前的男子笑了,他还以为这丫头真这么好相与的呢。

“公子下地了?累不累,来人,还不把小姐我的躺椅搬进来。”星回瞧着那一身月牙袍子,长发微微凌乱的美人站在屋子里,就觉得赏心悦目。

“铺了鹿皮,这会子节气说凉不凉的,鹿皮正正好,你且躺下,既然是体虚,休息足了再运动也是好的。”

像个小蜜蜂似得,飞到这儿顿一会,再飞走,飞到那儿顿一会,嘴里也没个停下。

顾沧澜倒也不觉得吵闹,由得她命仆从整理自己,从头发到衣服,乖顺地好像牵线木偶一般。

“你生的这般好看,定也是出自大户人家,你说说是何人家,我好将你送回去,免得你府上人着急。”家具更换了一轮,又涌进来几个仆人,从男到女,从厨房到扫撒都做了准备。

“姑娘不怕我是什么登徒子?”

星回倒茶的手一抖,差点将茶水撒到自己裙摆上,随即侧目看了看顾沧澜,只觉得老天爷真是偏爱的狠了些,“你人生的好看,竟然连声音也好听。”自说自话一句,不管顾沧澜脸色如何,将茶水递过去,“就你这弱模样…”

“你猜外头怎么传的我?”

顾沧澜摇头。

“我才是那个登徒子,占了你个大美人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