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白府喧闹起来,镇王不知道何故发脾气,摔碎了屋子好一些瓷器。

白老爷子又是心疼又是惊恐。

在暗处的何夕不满地离开,来到顾沧澜新居,比不上剑山居那里一屋子名贵家具,好茶好水,但这里,显然更加自在些。

爷还真行啊,就靠脸吃饭,也能吃得平步青云。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想什么呢?”此时的顾沧澜,正好学了阿拉伯数字,正在饶有兴趣地将一些百八十万的数字一一变成简化数字,写的兴致勃勃。

何夕瞧地入神,顾沧澜抬起头,“是好东西,日后你们也得学一学。”

“爷,王公子他好似十分不满您的交代。”

“交代?不过是警告他不要太过,便不满?他做了什么?”顾沧澜停下笔,满意地看着今日所学,只觉得待在星回身边越久,就越能够发现这个女子身上的宝藏。

层出不穷,他也乐此不疲。

何夕见自家王爷似乎也没有太关心王容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禀报情况。

“本王说过,王容决只是王容决,而东方星回是本王的王妃,何夕啊——”

“属下在。”何夕心头一沉,低下头,弯腰弓手。

“王容决纵然手里真的有王家被冤枉的证据,可那又如何呢?”顾沧澜起身,将一叠纸放在了何夕的双臂上,“拿回去让方一毁先学着。”

“是,爷,那属下告退。”

“慢着。”

“爷?”因为隐隐生气征兆的顾沧澜,何夕这会子简直跟一只老鼠一样,胆战心惊。

顾沧澜顿了顿,抬手看了眼自己的衣袖,“星回服装店开张的那日,你和方一毁拿着爷的银票,男式的每样一件,都给本王买回来。”

何夕长舒一口气,垂了垂手,赶忙离开,再回到白家的时候,王容决已经被白家的人哄差不多了。待到人散尽,何夕现身,一脸漆黑地看着王容决。

“王公子。”

王容决蹙蹙眉头,“你去王爷那里了?”

何夕不隐瞒点了点头,态度不卑不亢,“爷说了,您若要报仇,至少您自己得活着不是?”

“你!”王容决一颤,“他威胁我。”

“爷,从来都不喜欢养废物,人也是,狗也是。”

王容决眼角猛地一跳,“呵...若是我姐姐还在,他...”

“我家王爷,对王王妃,仁至义尽,当年是她背弃在先,王公子若非要拿王王妃来做章,还望不要让我传话就是了。”

“滚!”王容决这刚下去的脾气,登时又被何夕气恼地升腾起来,何夕看了眼他手里的杯盏,那白玉般的质地剔透晶莹,冷静地说了句,“如今所砸所损,王公子还望自行承担。”

“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