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君一番话说完,在场的人便都知晓是云妃不满太后赐婚的毅王妃李锦瑟,想改立其侄女白妙为毅王妃,苦于毅王不肯同意,便想法设法置李锦瑟于死地,好名正言顺地将白妙扶正。

云妃素日里在宫中就不受人待见,欺软怕硬,为人刻薄。

如今被姜君这一番话说下来,在场之人无一不替李锦瑟感到气愤。

且因姜君出手阔绰,为人爽朗,又没有主子架势,在宫里积累了不少好人缘。

故这话通过她口说出,众人更替李锦瑟不平,也对姜君不畏云妃权势,仗义执言敬佩不已。

云妃见皇后脸色修炼变得难看,慌忙解释道:“皇后娘娘明鉴,李锦瑟顶撞了我,我只是想小惩大诫,哪里敢要她性命啊。”

“你们先将毅王妃送去本宫那里歇息,再请太医给她瞧瞧。”

吩咐完,皇后看向战战兢兢的云妃,厉声道:“锦瑟这孩子平日里为人恭顺,性格温和,别说毅王府了,就这皇宫,谁不喜欢那孩子。

本宫倒很好奇,那般好的孩子怎就到了云妃你这,就成了不知礼数之人!”

云妃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可能……可能,可能是本宫对她过于严格了,俗话说,爱,爱之深恨之切,我是,是对李锦瑟过于喜爱,才,才对她给予太高的期盼。”

皇后嗤之以鼻道:“爱之深恨之恨?罔顾她与腹中胎儿性命,这叫爱之深?”

她不容云妃再做辩解,继续严厉道:“云妃,你就算不心疼锦瑟,也该心疼心疼瑾元,今日之事若传出去,你让瑾元如何自处!如何面对那些背地里对他指指点点,对你议论纷纷之人!”

云妃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变了,她指着姜君,辩解道:“皇后娘娘,今日确实是误会一场,是姜侧妃小题大做。”

姜君一脸平静地看着她,不急不恼道:“是不是我小题大做,云妃娘娘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今日娘娘宫中还有一人吧。

只盼娘娘莫被他人蒙蔽,做了他人的手中刀。

否则到头来,受到伤害的只会是娘娘,以及毅王殿下。”

玉妃和李锦瑟都说宛妃在此,动静闹这么大,却不见她露面,多半是从侧门离开了。

她不同于玉妃,虽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不是蠢货。

如今被姜君这么一闹,云妃肯定落不到好名声。

而宛妃,作为新进宫的南楚灵犀公主,正受盛宠,自然犯不着陪皇上不爱,下人不喜的云妃蹚这趟浑水。

皇后娘娘眉头微蹙,看向云妃身后的殿内,意味深长道:“云妃,有人犯了错可以全身而退,而有人,却不可以,个中道理,你也是宫中老人了,想必是明白的。”

“是。”云妃娘娘心虚地应诺了一声,余光恨恨地暼向身后。

本该同她一起出来的人,却找借口独自离开了,但她却不能将那人怎么样。

宠冠六宫的宛妃,就算是皇后,也得让她三分。

跟着皇后出来的姜君,拉住刘玉暖,小声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皇后娘娘怎么赶来了?”

刘玉暖放缓脚步,与姜君二人离开了队伍,“韵意急匆匆地来找我,我又去找了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