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君与刘玉暖,陆宝一三人凑在一起,谈论着今年泽阳时兴的绣花花样。

刘玉暖见姜君对这些一窍不通,愣是仔仔细细与她说了一大通,听得姜君瞠目结舌。

她知道女子爱美,就连她也不能意外,但她没想到,女子为了美竟会如此下功夫。

刘瑾戈则与万里风一脸严肃地谈论家国大事,刘瑾瑜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听着。

他本想挤到姜君她们三人间,结果被陆宝一撵到了刘瑾戈身侧听训。

姜君不得不感叹一物降一物,平日里容妃为了教导刘瑾瑜,可谓煞费苦心。

如今陆宝一一个眼神,他便乖乖听话。

姜君正向陆宝一打听泽阳哪家制衣铺最好时,韵意在门外大声道:“小姐,你看谁来了?”

“谁呀?”

姜君起身探头望去,待看清来人后,她飞奔而去。

“娘亲!”

姜夫人抱住扑入怀中的姜君,笑眯眯道:“怎么还不见长进。”

姜老爷叹了口气,“只顾着娘亲,连爹爹都不叫。”

随行而来的叶九拍拍姜老爷的肩膀,安慰道:“她不也没看我这个师父一眼。”

姜君松开姜夫人,朝他二人吐了吐舌头,“爹爹!师父!”

这时,刘瑾戈也已出来相迎。

“小婿拜见岳丈,岳母,师父。”

他拱手作揖,一一行礼后。

姜老爷见状,就差跪下去还礼了。

“昭王殿下折煞我们了。”姜夫人抿嘴笑道。

叶九还在为刘瑾戈要挟他一事生闷气,此时将头扭向一边,自顾自抚须。

姜君眼睛一转,抱住叶九的胳膊,撒娇道:“师父,今日是徒儿大寿,笑一个嘛。”

叶九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什么大寿!师父都还没过大寿呢!”

姜君咧嘴一笑,“师父再闷闷不乐,徒儿就会愁得老上几十岁。”

叶九指着刘瑾戈,翘起胡子道:“就是你这好夫婿,惹得师父不畅快!”

刘瑾戈忙赔罪道:“一会席上我定自罚三杯。”

叶九这才笑颜初展,“这还差不多。”

今年的生辰除了李锦瑟不在,略有遗憾,姜君觉得是她过得最开心的一次生辰了。

席间,刘玉暖不停地招呼姜老爷姜夫人,“伯父伯母吃菜。”

姜夫人笑容和蔼地看着刘玉暖,亲切道:“我听风儿的母亲提起过七公主,那是不住嘴的夸,如今一见,我那老姐妹所言果然属实。”

刘玉暖含羞一笑,眼睛暼向万里风,“多谢伯母夸奖。”

姜君知她如此殷勤,就是为了博得自己爹娘的好感,好在万府二老面前替她美言,不禁抿嘴一笑。

初见时高傲的七公主,为了心上人,着实改变了许多。

席间,刘瑾戈陪着姜老爷和叶九喝了不少酒,但是他还未有醉意,姜老爷和叶九二人就已醉倒。

姜君见状,嗔怪道:“爹爹和师父都上了年纪,你怎能惯着他们喝。”

姜夫人瞪了一眼姜君,教训道:“你爹和你师父两个都是酒鬼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