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与刘玉暖打闹,浑然不知烦恼的姜君,无奈道:“你悠着点,皇上将你放本宫这软禁呢,若被知道本宫待你太好,说不定皇上连着本宫一块罚。”

姜君咧嘴笑道:“娘娘放心,若有外人,我定装出苦大仇深度日如年的模样。”

刘玉暖手中拿着红绳,对姜君道:“不去想那些糟心事,咱们翻花绳吧。”

姜君伸着纤细葱指,灵活地去勾红绳,嘴里道:“玩归玩,该想的还是得想。

皇上虽然没有处置我,但他也没说相信我,我这颗脑袋还悬在脖子上的,指不定哪天就掉了。”

皇后白了她一眼,不悦道:“你这孩子,不准说如此晦气的话,皇上岂会因为他人三言两语就要了你的脑袋。”

姜君抿嘴笑道:“娘娘,那不是别人,那是宛妃。

我相信刘瑾戈也会因我一句话,而要了别人的脑袋。”

刘瑾戈过于爱她,也过于相信她,对于她的要求,几乎从不拒绝。

皇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傻孩子,那不一样,你是瑾戈的心上人,而宛妃,不过是如妃的替代品,一个玩物罢了。”

皇后平日里从未说过这话,眼下殿内只她们三人,才说出了心中所想。

一个新奇的玩物,能得人心,却不能占人心。

皇后的话倒提醒了姜君,她一脸神秘道:“等阿暖大婚之日,我送皇上一件大礼。”

皇后听了她的话,担忧道:“什么大礼?你可千万别做触犯龙颜之事。”

姜君朝皇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信心满满道:“娘娘放心吧,这绝对是个惊喜。”

刘玉暖停下翻花绳的手,好奇地问道:“什么大礼啊?非得等我大婚之日送,说来听听,我帮你把把关,看这份大礼合适不合适。”

“快翻快翻。”姜君催促道,“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

刘玉暖撇了撇嘴,不高兴道:“不说就不说,小气鬼!”

皇后和蔼地看着她们,温柔地笑道:“我只愿你们都能平安顺遂地过完一生,出不出息的并不重要。”

当年如妃临死前将刘瑾戈托付于她时,她从未想过刘瑾戈成为人中龙凤,只要他平安长大,她就算对得起如妃所托了。

后来刘瑾戈屡次遭到暗害,虽然每次都化险为夷,但她也因此十来年未曾睡过好觉。

生怕一醒来,刘瑾戈就被人害了。

后来刘瑾戈出宫开府,能够独当一面了,她才放下心来。

正想着,就听宫女禀报,“昭王殿下来了。”

宫女话音刚落,刘瑾戈就大步走进殿内。

“儿臣给母后请安。”

他的目光落在正低头认真翻花绳的姜君身上,见她平安无事,脸上的焦虑才散去。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皇后问道:“你是来找君儿的吧?”

刘瑾戈点头道:“是,儿臣得知君儿被父皇传唤进宫,便急忙赶来,路上遇到张公公,说君儿在母后这,儿臣便寻来了。”

姜君抬眸,笑盈盈道:“放心吧,我没事,皇上只是将我留在宫中住几日罢了。

况且住在皇后娘娘这里,比住在王府还要舒适。”

刘瑾戈宠溺地笑道:“听张公公说了,他说他头一次见人被软禁还如此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