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过刘瑾戈关于他外祖家的住处后,姜君写了封家,让姜老爷派人去了离瑶州不远的儋州,寻找刘瑾戈的外祖。

如妃娘娘出身于一个香门第,后来她惨死宫中,娘家人虽未多问,但个中真相也猜到了几分。

刘瑾戈的外祖愤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便举家离开泽阳,搬到了儋州。

此番派人前去打扰,姜君心中多有不安。

好在瑶州很快来了回信,该打听到的都打听到了,如今就差将人送到泽阳,送进宫了。

幸好刘瑾元将白妙安置到了毅王府别院,姜君不用在应付宛妃的同时,还要抽身帮李锦瑟防着白妙。

星彩又趁机收拾了一些往日里巴结白妙,难为李锦瑟的奴才,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毅王府顿时清静了不少。

对于宛妃一些不轻不重的小手段,姜君能忍的都忍了,只等来日方长。

不过宛妃的手段实在是幼稚得可笑,比如她进宫时,让她端茶倒水,又或者当众嘲笑姜君嫁到昭王府一年有余,却不会下蛋。

姜君自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宛妃嘲笑她的那些话语,她甚至觉得有些还甚有道理,且她并不觉得是什么值得嘲笑之事。

花朝节这天,皇后下了帖子,邀请皇亲国戚,武百官的内眷千金到御花园赏花。

姜君虽不喜这些宴饮,但见皇后兴致如此之高,且特意嘱咐她一定要去,便也不好推却。

只可惜李锦瑟月份大了,只能在家静养。

年少时瑶州一别,姜君便再也没有机会同李锦瑟一块过花朝节了。

等她到时,刘玉暖,陆宝一已经等候多时。

二人簇拥着她往御花园走去,刘玉暖怨怪道:“姜姐姐整天呆在北山大营,都将我们抛在了脑后,还好我让母后下了命令,让你必须得来。”

陆宝一笑道:“姜姐姐忙于正事,哪像我们整日庸庸碌碌,没个事业要忙。”

姜君见她二人七嘴八舌在自己身边说个不停,只觉自己在养鸟的园子里,“你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头都被你们吵昏了。”

刘玉暖嘻嘻哈哈地笑着,拉着姜君和陆宝一向花神祈福。

御花园内百花争艳,美不胜收,但花团锦簇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各家千金,比花还娇。

说是赏花,其实许多内眷大有看各家闺秀之意,好给自己儿子侄子物色女子。

刘玉暖见陆宝一认认真真地祈福,打趣她道:“你都有良缘了,还如此认真的求什么?”

陆宝一双颊一红,嗔怪道:“难不成只能向花神求良缘不成?”

姜君在一旁听了,搭腔道:“可能在某人看来,除了良缘,也没甚好求的,只是某人也有良缘,不知又在求什么?”

陆宝一捂嘴偷笑,一本正经道:“让我猜猜,肯定是求良缘既定,佳期莫误吧,哈哈哈哈!”

刘玉暖恼羞成怒,气得跺跺脚,扑过来就要打姜君和陆宝一。

三人在花丛中打闹,惹得娇花纷纷扬扬,飘落一地。

姜君正伸手帮刘玉暖和陆宝一拂去发髻上的花瓣,宛妃款款走来。

“姜侧妃好兴致,本以为今日你不会来呢。”

姜君瞄了她一眼,道:“皇后娘娘相请,自然要来的。”

既然宛妃与她相看两相厌,她也懒得在人后装样子给她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