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君又给他斟了第二杯,“不需要。”

宇让面无表情地喝下第二杯酒,“你一会好好投,我以后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瞧好吧。”姜君给他斟了最后一杯。

三杯酒下肚,宇让已经醉意微醺,“再不好好投,你就要背我回去了。”

胆小如鼠,不通箭术,酒量不行,姜君看宇让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废物。

再次轮到宇让时,他依旧让姜君代为投掷。

灵犀公主冷眼看着姜君,就等着她再次投偏。

谁料她随意一扔,哐的一声,竹箭就被四平八稳地投进了壶中。

宇让激动地拍手叫了一个好,“好!一个小婢女,用左手都能中,我就说投壶无甚大意思。”

“献丑了。”

姜君行了行礼,退到了宇让身边。

宇珏将姜君上下打量了一番,抿了口酒,“左手都投的如此好,本宫都想看姑娘用右手投掷一次了。”

姜君低着头,微微弯了弯腰,轻声回道:“回禀太子殿下,奴婢是左撇子,并不习惯用右手。”

宇让挡在她身前,轻蔑地看着宇珏,“怎么?大哥还想欺负一个弱女子?”

“二弟说笑了,本宫并不知她惯用左手。”

宇珏冷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眼见着殿内的气氛剑拔弩张起来,灵犀公主娇笑了一声,“想必大家投壶也投乏了,不如让姜片给我们唱个曲跳个舞,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自然不敢附和,二皇子的人,谁敢拿她取乐。

刘瑾戈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淡淡说道:“她一粗鲁女子,跳舞有甚可看的,倒是昨日公主一舞,令人大开眼界。”

宇让见刘瑾戈一本正经地说瞎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噗!昨日灵犀跳舞时,他明明不放心与狼搏斗过的万里风,离席嘘寒问暖去了。”

“你小点声,他正帮我解围呢。”

姜君白了他一眼,又认真问了一句,“我粗鲁吗?”

宇让看了看她斟酌一番后,满脸都写着违心,“一点都不!”

灵犀公主却不知道这些,她只当刘瑾戈真的喜欢。

“昭王哥哥如果想看,灵犀愿意再舞一曲。”

刘瑾戈微微一笑,“怎敢劳烦公主。”

“本宫倒觉得很好,不如让这位姜片姑娘给灵犀伴舞。”

宇珏饶有兴趣地看向姜君,提议道。

姜君朝宇让挪了挪,“我不会。”

“她不会。”宇让指着姜君,脱口而出。

后觉嘴快,又补充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姜片是个粗鲁女子,不曾学过跳舞。”

“这有何妨,本公主教你便是。”

不容姜君拒绝,灵犀公主就命内侍唤来了琴师。

姜君只得向刘瑾戈求助,她朝刘瑾戈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胳膊。

刘瑾戈拿起折扇,敲了敲头。

“头?”

她郑重其事地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气,沉重地看着宇让,“用力砸我的头。”

宇让一口喷出嘴里的茶,“啊?”

姜君余光瞥了一眼朝她走来的灵犀公主,将一个瓷碗塞到宇让手里,“快点,来不及了。”

宇让见状,也来不及多想,高高举起了瓷碗。

只听哐当一声,瓷碗碎成了三片,头未破血未流的姜君翻了个白眼,倒到了地上。

“好硬的头。”宇让看着手里的瓷片,不禁感叹了一声。

随即,他看向面面相觑的众人,扔掉手里的瓷片,冷冷道:“婢女不听话,吓到各位了。”

刘瑾戈嘴角抽了抽,只觉不忍直视,暗暗叹了口气,用扇子重重敲了一下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