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君见刘瑾戈额头上还有汗珠,放下花绳,走到他跟前,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汗,“我本来想先去找你的,可是张公公不让。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着急,我总归有办法保护好自己。”

刘瑾戈任她轻轻地替自己拂去汗水,柔声道:“张公公素来刚正不阿,你也是奉命行事。”

“我明白,坐下歇会。”姜君拉着他坐下,帮他倒了杯热茶。

皇后看着二人恩爱情形,不自觉地露出欣慰笑容,“只要你们感情深厚,有什么难关是不能度过的?

依本宫看,君儿这几日就在本宫这住着,瑾戈去查探昨晚那贼子究竟是何来历。

你也不必担心君儿在宫里有危险,本宫和阿暖自会护着她。”

刘瑾戈感激地看向皇后,“多谢母后。”

刘玉暖眉飞色舞道:“我倒觉得此事不坏,姜姐姐刚好可以在宫里陪着我。

母后说我快出嫁了,不好出去乱跑,便整日将我留在宫中,可把我无聊坏了。”

皇后瞪了她一眼,无奈道:“幸好万夫人最是和气大度的,否则本宫还真是不放心你,别出嫁了还和婆婆吵起来,到时候整个皇家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光。”

听了皇后的话,姜君与刘瑾戈忍不住开怀大笑,一起揶揄起刘玉暖。

刘瑾戈瞥着气呼呼的刘玉暖,打趣道:“母后你不必担心,阿暖她虽不听你的话,可是她未来夫君的话,却是听得很。”

笑得直拍桌子的姜君也道:“不仅如此,皇上还未赐婚以前,阿暖就向我打听万姨母的喜好了,可见在讨好公婆这一块,阿暖甚是得心应手,将来必不会与姨母吵架。”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刘玉暖面红耳赤,又羞又恼。

直到她扑到姜君身上,对她又打又挠,几人才停了下来。

“我错了我错了。”姜君一边笑,一边求饶道。

刘玉暖抬起手,作势要打她,“你还笑!”

刘瑾戈捏住她的手,佯装严厉道:“不闹了,我有事与君儿说。”

姜君止住笑声,顺手捏了捏刘玉暖气鼓鼓的脸颊,“什么事?”

刘瑾戈理了理衣袖,温润道::“关于岳丈与岳母,你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他们。”

姜君闻言,捂嘴笑道:“有你在我自然不担心,说不定你比我照顾的还要好。

对了,你让韵意去别院陪着他们即可,阿萝就留在王府,处理府中内务,省得等我回去又是一团糟。”

瞒肯定是瞒不住的,只能据实相告。

好在她爹爹娘亲是心宽之人,得知她好好地住在皇后宫中,吃喝玩乐享清福,也不会太担心。

只是苦了刘瑾戈,既要处理朝政之事,又要帮她调查贼人的行踪。

皇后看着刘瑾戈与姜君二人,感慨万分。

在他们这些做父母的眼中,刘瑾戈等人还是娇滴滴的孩子,殊不知,他们已经长大,知道替父母着想了。

她不怕自己老去,只心疼刘瑾戈长大成人,需要替他们去背负那些沉重东西。

可是她也无可奈何,世间之理就是如此,一代人走了,又有一代人替他们撑起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