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临京所处的临塞省,那汶水哗哗流过,山水都比漠北好些,绿化覆盖面积大,如此一来,两地就形成了如此大的反差。

庆城还好些,再往里走,估计就惨了。

这么一算,十日正正好,若是东方家赶着趟,还能提前个一日两日的,总归,中秋前,她是能见到东方家人出现在庆城的。

今日阳光正好,两人索性在院子里摆饭桌,飘香四溢,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张望一两眼,别庄四周的住户,都不算富足,但又都是大家大口的。

偶尔能听到为了一口肉吵起来的,那都不算新鲜事儿的。

“东方小姐,东方小姐可是饶命啊。”

饭还没下几口,门外镇司哭丧着闯进来,流民散去,留下的县兵就两个,一时间居然没拦住一遭老汉。

“干什么!这吃饭呢,口水往哪喷呢,你赔啊这一桌子!”铃铛还没心疼一桌子自己做的饭菜,东方星回现是站起来骂骂咧咧了。

“小姐,矜持,矜持。”

“矜持什么矜持,我又不去做官,我就一经商的,镇司你再这样,我告诉你,我爹…”

“扑通。”镇司一听我爹这两个字,吓得直接跪下了,“大小姐饶命啊,这,这是您姨娘给的银票,全,全在这里了,一共八百两,全在这里了。”

东方星回双指夹过银票,啧啧了几声,“可以啊,若是我不发威,你拿着这八百银票吃喝不愁,你儿你孙都可以享福了啊。”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东方星回收起银票,“行了,钱给我了,我爹和我自是不会寻你麻烦,不过张氏小心眼,你看她连嫡女都敢害,你一个小小庆城的小小镇司,在她眼里,连蚂蚁都不是。”

镇司一哆嗦,连滚带爬地离开,连夜,镇司一家不知去向。

“八百两小姐,打发了那些流民,还多呢。”

“哼准是不止八百两,这镇司能跑的这么快,估计手里还有不少钱。”

“命比钱重要。”铃铛又开始乐呵呵。

入夜,门窗紧缩,静静悄悄,躺在床上的东方星回突然弹起身子,悄无声息地窜上了房梁。

手里的铜板有一下没一下的抛甩接住,却是一点声音都不带响的。

很快,房门上的木栓子被刀背抬起,匕首犯冷的光从东方星回的脸上闪过,两个黑衣人猫着手脚推门而入。

两人交流全靠手势,随即一个左,一个右的开始搜家。

床上还睡着铃铛,被迷烟迷得死死的。

就当两个黑衣人摸上床的时候,两枚铜板刷刷打出,一枚一个,打中后脖颈,两人惊恐扭头,后面空无一人。

“走。”其中一人出声叫离开,房门却是突然关上,房梁上传来一个沉闷的女人声音,“走?敢摸我家小姐床?有来无回。”而后飞出的,便是两枚飞镖,纵然黑衣人及时要逃,却也还是双双倒在了门口。

东方星回从房梁上跳下来,眸色之内全是窗外偷进来的月光,很冷,也很清澈。

“五百两加八百两,一千三百两。”她一边说,一边爬回床,倒头又睡。

“啊!!!”清晨,日照初升,一声尖叫将东方星回给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