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戈将她的手指轻轻打下去,然后悠然自得地翘起二郎腿,看向毅王夫妇。

已经吃完三块如意糕的姜君觉得远远不够填饱肚子,便打算偷偷溜去厨房找点能吃的。

可是她刚走出花厅,就与三个人迎面碰上,整得她云里雾里。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爹爹娘亲,姜君怀疑自己正在打盹,梦见了自家老爹娘。

她瞪大眼睛,使劲盯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爹爹娘亲,还有万夫人,难以置信的她掐了自己一下,生疼!

“这才来泽阳几个月啊,连爹爹娘亲都不认识了?”

看到女儿呆呆傻傻的样子,姜夫人不禁蹙紧了眉头。

本以为时隔数月,自家宝贝女儿会有长进,如今看来是高估她了。

“哇!爹爹,娘亲!”

确认是自家爹娘本人后,姜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了姜夫人的怀里。

“儿啊,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姜家二老见姜君哭得如此伤心,不禁跟着老泪纵横。

姜夫人轻轻拍着嚎啕大哭的姜君,心都跟着碎了。

万夫人在一旁看着,也抹起了眼泪。

就这一个女儿,嫁到泽阳就天各一方,实在令人唏嘘。

这时,听到姜君哭声的毅王夫妇,以及刘瑾戈等人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跑了出来。

“怎么哭得如丧考妣?”

刘瑾戈边大步往外走,边问道。

姜夫人听到“如丧考妣”四个字,不满地看向刘瑾戈。

紧随其后的李锦瑟看到哭做一团的几人,惊喜不已,“姜伯父!姜伯母!”

刘瑾戈闻言,不尴不尬地笑了笑,“原来是姜家二老,本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哼,昭王殿下说笑了。”

姜夫人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抚慰啜泣不停的女儿,不理会刘瑾戈。

都哭成这样了,在王府肯定没少被欺负。

姜老爷见状,不好意思地朝刘瑾戈作了作揖,“殿下客气,我们原本是想来看看君儿,没想到惊扰了殿下。”

一边是夫人,一边是昭王,他都得罪不起。

“爹爹娘亲,女儿没被欺负,就是太想你们了。”

姜君抬起埋在她娘亲怀里的头,泪眼婆娑,瘪着嘴解释道。

姜夫人听了,放下心来,帮她擦了擦眼泪,“瞧你这孩子,也不说清楚,见面就哭,为娘还以为昭王府的人欺负你了呢。”

说着,她还瞟了一眼举止不凡的刘瑾戈,果然如人所说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别人怎么可能欺负得了她,再说她这好哭鼻子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姜老爷见夫人女儿收住了哭声,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趁势打开话匣子,谈论起自己倍感骄傲的宝贝女儿。

可是他刚说了没几句,就被姜夫人狠狠瞪了一眼,“哪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咱们君儿怎么就不会被欺负了?这可是泽阳!”

姜君见娘亲又开始当着这么多人凶爹爹,连忙劝和,“娘娘娘,我真的没被欺负,爹爹说的对极了。”

然后她趾高气扬地指着负手而立正儿八经的刘瑾戈,得意道:“这位,看到没?堂堂昭王刘瑾戈,还不是照样被我想打就打,想踹就踹!”

收到姜君眼神暗示的刘瑾戈正欲配合,却被人抢了话匣子。

“姜侧妃真是小孩子气,如此乱说一气,也不怕毁了咱们殿下的声誉。”

衣着华丽的许悠悠款款走来,她温柔地看向刘瑾戈,露出了亲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