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为什么赖布刁要故意被无相院的人抓去呢。右莲看似已经对这件事习以为常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隐情?

江天纵的反应要比我快一些,他马上意识到了这里面的问题,他问右莲道:“小妹妹,你是说你爸爸之前也被无相院的人带走过吗?”

右莲很肯定的回答了是,而且她告诉我们赖布刁以前每隔几天就会去无相院一趟,有时候隔天就能回来,也有时候则是十天半个月才能够回家。

我和张宁、江天纵都觉得这里面事有蹊跷,怎么会是这样呢?赖布刁这个人一向也不老实,他跟无相院之间的关系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我们决定今天先在赖布刁家里暂歇一晚,明天就要到五月端午子时,活尸破土而出之日,我们没有办法阻止这个怪物降临人世,但必须趁着他刚出来的时候就想办法阻止他,以免再有无辜的人被他残害了性命。

张宁很担心我到时能不能用瞳术将这活尸控制住,我也只能如实回答并没有多大把握,瞳术我也练习了很久,但自己似乎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天赋,直到现在也只不过会一些雕虫小技,相对于气象万千的瞳术来说,我所学到的那些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江天纵倒是并不太担心这件事,他说道:“要掌握深奥复杂的瞳术都需要很长的时间,有时候并不是一味的去钻研就能够开花结果,而是需要一些时机,关键因素在于顿悟。所以你也不必焦急,明天的事情那就明天再说,吃饱喝足了才是正事。”

我看他倒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有把眼前的困难放在心上。不过他说的也没有错,现在去担心这些也无济于事,明天就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陈齐这个时候从外面回来,我先前让他去咫尺巷子转了一圈,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阿辛的踪影,他回来后告诉我并没有发现这个人,但外面倒是来了一伙奇怪的人。

“是什么样子的人?”张宁率先开口问道。

陈齐回答说跟之前所见到过的人都不一样,他们统一身穿赤色的短袖上衣,每个人都身背一只大葫芦,之所以觉得奇怪,最重要的原因是这些人都没有眼睛,他们的瞳孔处全是一片灰白色,但尽管如此照样行动自如跟常人无异。

“一共是有七个人吗?”我随口问道。

陈齐看了看我,回答:“不,一共5个人。”

我噢了一声,自己也在奇怪为什么突然脑袋里蹦出来这么一个问题,原本我就在为明天的事情而感到烦恼,所以对陈齐所说的这件事并不怎么上心,于是也就随口一问。

张宁好像对这件事比较重视,看向江天纵问道:“你知道这五个人的来路吗?”

江天纵的年纪跟我相仿,但他是我们几个人里面最见多识广的人,因为他自小就闯荡在这个阴阳界,所以现在不知不觉很多事情我们都要询问他,看看他是不是有更好的建议和想法,这种事情自然也要问问他,看他是不是知道这些人到底什么身份。

江天纵右手扶着下巴,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说道:“现在所了解到的信息还不多,我只能说关于他们身背的大葫芦,我好像曾听家中老奶奶说起过,似乎也是阴阳界中曾经一个宗门所独有的法器,但这些事毕竟太过久远了,我当时年纪还小所以也并没有记得太多。”

我一听,显得有些兴奋地问道:“这么说来,又一个阴阳三十六道宗门之一出现了?”

张宁却马上给我泼了一盆冷水,“现在还不得而知,就算是那又有什么好高兴的,是敌是友都还没有弄清楚。”

我耸了耸肩,表示同意张宁的看法。因为之前关于阴阳三十六道宗门,自己只不过听陈秋云提起过只言片语,所以心里一直很好奇这些宗门到底分别有哪些。

而最近似乎开始有很多宗门突然从隐藏着的黑暗中一一现身,就像江天纵他们的红门江家,我在心里就挺有好感的。至少我们都是立场相同的合作伙伴,在面对强大的对手时,这样的力量多一分都是利好消息。

但我的确也可能太过于乐观了,毕竟不可能总是让我们遇上玄门中的人,这次运气不好遇上了地门的人,那就会变成一个*烦也说不定。

虽然这伙人出现在咫尺巷子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过眼下我们也顾不得他们那么多,吃完饭我们就各自休息,只等着明天去跟阿辛和她所养的那只活尸一较高下。

江天纵找到我想让我告诉他有关瞳术的事情,他说想看看是不是可以帮助我在瞳术的修习上寻求更大的突破。于是我便将自己至今为止所学到的那些瞳术一一跟他讲了一遍。江天纵听完后微微点头,似乎已经有了一些他的看法。

于是,他对我说道:“我认为你虽然拥有天眼,但是你还没有办法将这双眼睛完全运用起来,到现在为止最多也就使用了眼睛三分之一的能力。”

“那到底要怎么将双眼全部的能力使用出来?”我不解地问道。

江天纵说道:“其实这也简单,无非是提升你自身的能力,身上的道气之力如果足够强大,那么就可以驱动双眼发挥出更多的作用,说到底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

我感叹了一下,看来任何事都没有办法走捷径,也不知道我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够达到那样的境界,如果我的能力总是不足的话,就很难对抗那些强敌,甚至也保护不了自己身边的人。

江天纵却说,“事实上并不是没有捷径,只不过这并非正途,自古以来想要走捷径投机取巧的人大有人在,也确实有着一些方法可循,只是到最后都难免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