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李伟然如期赴约,见符忆已早早坐在咖啡厅里头低头惆怅,李伟然便走上前,“符忆,怎么今天约我到这来喝茶?”

符忆忙抬头引坐,“老爷子,您来了?”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样子。”李伟然看到符忆不对劲的表情后忙关问。

符忆低头沉默了片刻,说,“老爷子,我要走了,回老家去。我是来向您告别的。”

“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呢?”

符忆仍是抑郁不快,难过的低声说,“启贤——,他最终选的不是我,我没有努力成功,当不了您的儿媳妇,实在抱歉。”

“因为这样,所以你就要走了吗?”

符忆默默点头。

尽管李伟然也百感可惜,可他又能怎么办?毕竟年轻人的事他是无法插手的。

他只有疼惜的说,“那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够跟你一块喝茶,聊天,下棋了?”

符忆逞强起微笑,说,“放心吧,老爷子,以后您有您的儿子和儿媳妇相伴,不久的将来,您膝下便又会添孙子,孙女了,您不会寂寞的。”

符忆说着,真是有感而发,情境所致,豆大的泪珠不禁滚落。

李伟然也只能了表同情了,微微点了点头,以茶代酒,以慰有心人,“谢谢啊,那我也只能祝你一切顺利了。”

“嗯…,谢谢!”符忆拭着泪迹,逞强笑容。

突然,李伟然感到一股激烈痛楚从头部飘过,他放下杯子,痛苦的捂住头部,呻吟,“啊——”

“老爷子,您怎么了?”符忆大惊,忙起身扶住他,“怎么又头疼了?您到医院好好检查过什么原因了吗?”

“没事…,老毛病,一会儿就好了。”李伟然摇手示意。

“老爷子,您怎么这样?这生病可不是您自己的事。您以后还要儿孙满堂,三代同堂,甚至四代同堂呢。您就打算摊上一身的病来迎接您的晚年,折磨您自己,折磨家人吗?”

符忆说着,同时气愤的架起李伟然,又说,“不行,这次我非得亲自送您到医院解剖解剖不可。”

李伟然拗不过符忆,也望她是一片赤诚好意,于是便同她一起前往医院。

医院走廊里,符忆陪着李伟然等待检测结果,她表面上安慰李伟然耐心等待,有病治病,没病也图个心安。

可实际上,在这等待的过程,符忆的心里简直快要炸开了。

她暗地里回想着刚才自己借上洗手间的片刻动的那些手脚:

符忆私下找来化验科的助理医师,向她递出一张六位数的支票,交代着,“只要你在这个人的检测报告上写出癌症晚期,那这笔钱就是你的。”

“这——”看着那诱人的数字,那位医师犹豫着,“我们怎么能伪造病号的病况?如果被查到可是要重罚的。”

符忆低声谨慎的说,“我只需要一会儿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份癌症晚期的报告,越恶劣越好。比如——,对象错误的。这样的例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要你能在事后打这个电话及时通知病人家属,纠正错误,那么我想,你的主任医师是不会责怪你的,对吗?”

“这个电话?”那助理医师接着那个电话号码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