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橙冲进屋,弯腰准备将掉在地上的月事带捡起来,却不料君无澜比她快了一步。

君无澜镇定之后,从容不迫的捡起那月事带,更是从容不迫的将那月事带重新藏回沈青橙的脏衣服里,然后一脸镇定的对沈青橙道:“不是要换洗吗,我拿去洗了,你晚上才能用。”

“......哦,好。”

沈青橙尴尬得脑子都不做主了,顺着君无澜的话就回答,看着君无澜端着脏衣服走出了门,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尴尬得扶额叹息。

河边洗衣服的地方没人,君无澜不用排队,他用猪胰子皂轻而易举的就将染了血的褥子跟衣服都清洗干净了。

就在他端起衣服往回走的时候,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见面前的人是沈云香,君无澜碍于沈青橙跟沈云香的关系,礼貌疏离的对沈云香略颔首表示打过招呼。

沈云香看见君无澜的举动,心间一阵狂喜,嘴角勾了勾。

看来姐夫一点都不讨厌她。

“姐夫。”

仅此一眼,君无澜就从沈云香身上收回了目光,他打算端着衣服离开时,沈云香娇滴滴的唤了他一声姐夫。

君无澜面无表情的开口:“有何事?”

沈云香眼中爱慕之意明显的将君无澜瞧着,柔声细语的开口:“姐夫,你不要怪姐姐,姐姐也是一时糊涂才收了杨春华的外衣。”

君无澜听得眉头一皱。

见沈云香似乎还有话,也为了搞清楚这个女人想干什么,他暂且隐忍着。

沈云香瞧见了君无澜眉宇之间的褶子,对自己的计划越发自信了。

果然男人都见不得自己的女人水性杨花,姐夫也不例外。

她这才刚说了一句呢,姐夫眉头都皱成这样了,若是听到了村子里的闲言碎语一定会恼羞成怒休弃沈青橙那贱人。

“今儿个,我大哥因为没有袄子穿就在我姐曾经住的闺房里找到了一件男子的袄子,我哥穿着那衣服在村子里走动,有人认出那袄子是杨家杨春华的。”

沈云香一边絮絮说着,一边观察着君无澜的脸色,见君无澜眉头越皱越深,她喜不自胜。

“姐夫,我姐年轻不懂事,一时糊涂才跟杨春华私定终身,还请姐夫看在我姐是一时糊涂的份上原谅姐姐。”

“嗯。”

沈云香絮絮叨叨说完,喜不自胜的等着君无澜雷霆震怒的去找沈青橙算账。

君无澜却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然后皱着眉头就离开了。

沈云香瞧着他高大伟岸的背影走远,一脸纳闷。

“嗯”是什么意思?

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会不会去找沈青橙算账?

沈云香站在原地满腹疑问的凝视着君无澜的背影,直到君无澜的背影消失在了村口,她才念念不舍的将目光收了回来。

君无澜端着衣服回来,沈青橙忙上去询问。

“手冻僵了吧。”

见他眉头皱着,脸色不是很好看。

沈青橙以为他是被冻得这么难受,忙伸手要接过他手里的木盆。

“主屋有火,你赶紧进屋去烤一会儿吧,这衣服我去晾。”

“我不冷。”

君无澜避开她的手,端着木盆大步走向屋梁下。

沈青橙跟在她的身后,温声问:“君大哥,你脸色有些不好看啊,可是在村里遇到了什么事情。”

君无澜怕沈青橙知道那些闲言碎语后影响心情,赶紧舒展眉头,侧过脸眼神温和的瞧着她道:“我没事,就是有些冷,我将褥子衣服晾好就去主屋烤火,青橙,外面冷,你赶紧回主屋吧,我这里不需要你帮忙。”

沈青橙回主屋陪君一落坐了一会儿,君无澜晾好褥子跟衣服进来,她就对君无澜道:“君大哥,今儿我肚子一点都不疼了,我想去福根大哥家与嫂子一起做木偶,落儿在家也挺无聊的,顺便带落儿去跟铁柱玩玩。”

“明日赶大集,又得一阵忙,你今日还是好好休息吧。”

怕沈青橙进村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君无澜毫不犹豫的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