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勇满脸不爽,不过因为都是熟人,倒也没什么事。

云晨晓看了眼屋里的高惠榕和江则洲,往花园走。

她闷着头,看被谢帆修好的秋千。

谢帆穿着不喜欢的西装,站在外边,见云晨晓出来也没搭话。

他看得出来,这位老板心事重重,应该更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下。

云晨晓坐到秋千上,慢慢晃荡的,看天上的小鸟。

“小晨,看到那树上的小鸟了吗?你以后要做的事,就是像它们一样,无拘无束自由的生长。”

“爸爸,你不怕我飞走吗?”

“爸爸最想做的事,就是看着你长大。等你翅膀硬了,就能去寻找自己喜欢的人或事。”

“爸爸,你不怕我飞走吗?”

“你为什么要执着这个问题?爸爸也是你喜欢的人,你肯定还会回来的,爸爸一点都不担心。”

爸爸,我长大了,我回来了。

“在想你父亲吗?”

随着耳熟的声音,云晨晓看出现视线的商致。

她迅速恢复如常,不见任何伤感和脆弱的讲:“商致,Part经开始了。”

“我和那些人不熟。”商致示意秋千。“可以给我点位置吗?”

云晨晓犹豫了下,往旁边坐了些。

秋千是最原始的绳子加木板,没有严格的一人还是二人位,只是一个人很宽敞,两个人有点挤。

云晨晓听到绳子发出的紧绷声,以及挨着他那侧的热意。

她怕绳子会断,不敢乱动。

好在商致也没荡的意思。

商致见她松口气的样子,看转悠的谢帆。“你应该对身边的人,多点信任。”

“我快要忘记信任是什么了。”云晨晓看穿梭Part王。“江家没有信任可言。”

对别人的家庭,商致没有加以评价。

“高惠榕需要王冠加冕。江则洲享受金钱,带来的各种好处。江明骁说是独身其外,却以家族为中心。他们每个人,都活得透彻,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应该拿什么去交换。而且会不断的不断的改变,唯一不变的是利益本身。至于唯一单纯的江明勇……可以说是无法无天。”

云晨晓像是自言自语。

她说完问他。“你告诉我,什么才叫信任?是高惠榕与江则洲的不断谎言,还是江明骁自以为的关心?”

商致讲:“你很清楚。”

是,她很清楚。

就是因为清楚,才会感到迷茫。

云晨晓没与他争论。

她深吸口气,仰头看天。“昨晚绑匪拿我跟江则洲交易,他答应给钱了。”

不管这笔钱是多少,与她的遗产比起来多么微不足道,她还是觉得这个家,或许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商致听她无奈的话,忍不住逾越,伸手摸了摸她头。

云晨晓不满的再次甩开他手。

在她要发怒的时候,商致离开秋千,看站在院外的王朝。

王朝恭敬的,递上个黑色盒子。

商致将盒子给她。

云晨晓也起身。“是什么?”

“乔迁礼物。打开看看。”

云晨晓看了他眼,低头的时候,看到手腕上的手镯。

商致也看到了。

不知道她是真喜欢,还是特意讨他欢心的。

不管是什么,商致都很满意。

云晨晓犹豫着打开盒子。

盒子里是把,M9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