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沈青橙独自在府中孤独,宫宴没结束,君无澜就借口喝过了头,跟夏皇吕后告辞,在沈恪郑怀二人的搀扶之下,摇摇晃晃地离开。

翌日晌午,夫妇俩带了一百多名亲信,告别繁华热闹的京都,踏上了去秦州的官道。

临行前,沈恪跟君无澜道:“大哥先行,小弟会尽快跟上。”

郑怀道:“小弟愿一辈子追随大哥。”

京都外的官道宽敞平坦,车马跑得飞快,半日功夫,一行人距离京都已经遥遥一百里。

离开京都,沈青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有种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的感觉。

“君大哥,咱们终于离开了。”

她掀起车帘,一阵刺骨的寒风从窗户刮了进来,她迎着寒风笑得眉眼弯弯。

因为寒风之中有自由的味道。

“外面风大,赶紧将帘子放下,别冻着了。”

怕小女人受冻,君无澜忙不迭开口提醒。

沈青橙道:“我不冷,离开京都后,我感觉寒风都不刺骨了,阿嚏!”

君无澜听她说着说着就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瞪着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还说不冷,鼻头都冻红了。”

挪了挪身子,大手一伸,直接将那不听话的小女人捞进了自己怀里,再拿了自己的大氅紧紧的将小女人包裹起来。

沈青橙感觉自己被男人包裹成了粽子,一阵无语。

君无澜瞧她脸上的表情,温声细语道:“咱们还要赶很远的路呢,不能在路上染了风寒。”

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沈青橙终于安安分分地依偎在了男人的怀里。

她不会武功,帮不了这个男人,但会尽自己所能不给这个男人添麻烦。

队伍白天赶路,晚上扎营休息,或者投宿客栈,如此风平浪静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队伍距离秦州已经不远了,沈恪跟郑怀也追了上来。

“大哥嫂子,咱们距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大概二十里路,咱们是继续赶路到镇城歇息,还是找个避风的地方扎营休息?”

眼瞧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沈恪打马跑到君无澜夫妇俩马车旁边,跟夫妇俩乘坐的马车并驾齐驱。

“你嫂子累了,找了避风的地方,扎营吧,再带十几个弟兄去附近看看能否抓得到野味。”

“是。”

沈恪应了一声,打马去寻找适合扎营的地方。

暮色四合,一处避风的树林里,火光闪闪,原本冷冰冰的雪原,因为一点点微光而变得温暖。

君无澜一行百余人扎的扎营,烤肉的烤肉,忙得不亦乐乎。

“大哥,兔子烤好了。”

郑怀举着烤得冒油的兔子肉递给君无澜,沈恪忙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低声提醒:“你应该说,嫂子,兔子烤好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