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七月认识阮元的那一天开始,阮元就是一个大咧咧又活泼的东北姑娘,除了那天半夜里,听到她在卫生间哭意外,严七月再也没有见到阮元哭过。

听到电话中阮元的哭上,严七月心中一紧,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别哭。”

阮元却愈加大哭了起来,她一边哭着一边说道:“七月,你帮帮我啊,帮帮我。”

严七月连忙问:“我帮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爷爷奶奶来帝都找我,可是我奶奶走丢了。我找不到她了。”

严七月说道:“先报警,你现在在哪里?”

阮元哭着说道:“我已经报警了,但是警察说从下火车到现在还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他们是不会立案的,七月,怎么办,我奶奶她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我好怕啊。”

严七月问:“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跟你一起找奶奶。”

阮元:“在火车站。”

火车站那种地方,什么人都有,一个一直在农村生活的老人,也确实容易走失,严七月不敢耽误,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给严景寒发微信,说她临时有事先走了。

火车站对面的一个酒店里的房间里,阮元被两个黑衣男人按在座位上,她脸上布满了泪痕,右边的脸高高肿起,上面还清晰的印着一个手印。

她双眼阴沉的盯着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咒骂:“你会遭报应的,闻泓,你会遭报应的!”

闻泓冷笑一声:“报应?只有那些所谓的好人才会相信这个词,阮元,你可是我的妹妹,你居然要向着外人,不来帮你自己的亲哥哥,我这么做完全是被你逼的。”

阮元大叫,她想要挣脱钳制着他的两个人,却被再次狠狠的摁了下去:“我不是你的妹妹,我没有你这种禽兽一样的哥哥,你要是干动我爷爷奶奶,我就跟你拼了!”

闻泓啧啧两声,“这不知道那两个老东西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你这么向着他们,你放心,只要我的目的达成了,彻底毁了闻礼后,整个闻家就是咱们兄妹的,再说了,你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会少了你的好处呢?”

阮元被气的浑身发抖,“你跟你那位母亲这种贪得无厌的嘴脸,真的让我恶心!”

闻泓的眸光阴沉,他嗤笑一声,“别忘了,那个让你恶心的女人,同样也是你的母亲,你身上也流着她的血。”

阮元:“如果可以选择,我一定不会现在那种女人做我的母亲。”

闻泓站起身,阴笑着慢慢的朝她走过来,扬起手,“啪”的打在阮元的脸上,他恶狠狠警告:“你没有权利这样诋毁我们的母亲。”

阮元被他打的头一偏,咬着牙,抬头阴沉的盯着他。

这时候阮元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闻泓点了一下接听键,低声要挟她:“你知道该怎么说吧?刚才那一次你就做的很好,不要给我搞砸了,否则那两个老东西就要受点罪了。”

阮元几乎都要崩溃了,电话接通的时候,闻泓按了免提。

严七月焦虑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说:“我已经到了火车站了,你现在在哪里啊?”

阮元抽了一下鼻子突然大喊:“七月你快跑,你不要过来了,你快跑!啊!”

“啪”的一声,手机被闻泓狠狠的甩到了地上,他恶狠狠的抓着阮元的头发,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憎:“妈妈说对,你这个小白眼狼,就不应该留在这世上,让你留在阮家,更是个错误!”

阮元崩溃大哭,“你们是不会得逞的,七月她走了,他们抓不到她的!”

“哈哈哈哈。”闻泓放肆是笑了起来,他说道,“你真的以为我抓不到她吗?你不会觉得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就能救了她吧?真是个蠢货,跟阮家的人一样,一家子蠢货。”

阮元大喊:“不准你诋毁我的家人,你这个垃圾!”

闻泓却并不生气,他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事情做的怎么样?”

对方道:“老板请放心,人已经被我们捉住了,幸好您让人跟在她身后,否则刚才就被她跑了。”

“很好,先把她带过来。”闻泓挂断电话后,朝阮元笑了笑,“你很快就会见到自己的好朋友了,只是不知道,如果你的好朋友知道你骗了她,还会不会把你当做好朋友?”

阮元像一头被人关在笼子里的困兽,双眼殷红布满血丝的盯着闻泓,“你这个畜生,闻泓,你不是人!”

十几分钟后,房间的门被人打开,阮元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立刻朝门口看过去。

当看到严七月软软的斜靠在一个男人的肩头的时候,阮元的眼泪,再次流下出来,她想起身,却被身后的两个男人摁下,阮元崩溃大喊:“闻泓你放开我,放开我,七月,七月你醒醒,七月。”

那个男人将严七月抱起扔到一旁的沙发上,闻泓走过去,蹲下身去,伸手摸了摸严七月白净的小脸。

阮元大喊:“闻泓你把你的脏手拿开。”

闻泓冷笑:“我脏?你以为你的朋友就有多干净吗?一边吊着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边勾搭自己的哥哥,这种女人,你以为她会是什么好东西?”

阮元流着泪大喊:“你放开我,放开七月,你想要闻家,你就自己去争去抢啊,为什么要把我跟七月扯进来?”

闻泓笑道:“自己去争去抢多累啊,搞不好还会把自己给搭进去,但是有严七月在就不一样了,闻礼那个小杂种那么喜欢她,严景寒也被她迷得要死要活,只要我把她让闻礼的床上一放,我就不相信,闻礼会无动于衷?到时候,再让严景寒看到两个人滚在床上的情景,那时候,严景寒,应该会杀了闻礼吧?”

阮元喊道:“你这个疯子,卑鄙无耻的疯子!”

“嘘!”闻泓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好像把你的朋友吵醒了。”

严七月只是中了一点秘药,很快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