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怎么样?”

孟婆踏进一处居所,七婆婆就迎了出来,神色担忧。

蚕宝被点,孟婆那就立刻的有符纸自,她也就立刻的赶到了鹿鸣身边。对于孟婆言,找到鹿鸣落脚处自是不难的。

孟婆嗯了声,神色并不似在鹿鸣面前那么镇定平静,“殿下很伤心。一系列的变故对她心境上的打击还是很大的,只不过殿下心智坚定,不外显而已。那个丫鬟的事情一发生,殿下的伤心到是发泄出来了些许。”说话间,孟婆坐下来。

“只是,殿下的说的一些话,让我很不安!”

“殿下说什么?”七婆婆在对面也坐下来,不安的交握起手来,盯着孟婆。

“殿下说,她看到自己穿大红嫁衣,下嫁给了当初鹿家的那个管事的,然后又被人贩子贩卖了,再落到了一对陌生主仆的手上!”孟婆的神色非常的凝重,她抬眼看着七婆婆,“这不对,很不对。殿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有这样一段影像?便是那个人的人生,也不是这样的哇!”

七婆小心的问,“会不会是殿下太伤心,将梦境和影像给混淆了。殿下说的这一段,不过是梦一场而已!”

孟婆没有说话,她不认同七婆的话,但也无法解释鹿鸣这个不一样的、属于过去的影像为什么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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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武国,京都。

骄阳烈烈,金色的光芒照耀着南武皇城,皇城一片金碧辉煌。

庄严的朝殿上,南武长仁皇帝穿着黑服,带着冕旒,威严肃穆的端坐宝座之上。

朝臣将国家大事一一上奏,其中之一,事涉北疆。

“北疆皇派人前来,送上礼金,并陈请将凤鸣公主和亲之事往后延,只因北疆凤鸣公主身体抱恙,无法起行我南武国!”鸿胪寺卿捧了玉笏出列提出议奏。

南武二国开战,以北疆战败为终,因一些原因,南武无法最终吞并北疆国,但到底也得到了好些城池。北疆国虽仍有皇帝,但其地位以远远不能和南武皇帝比较。南武长仁皇帝位了彰显自己的高高在上,下了一道圣旨到北疆,圣旨令北疆凤鸣公主,和亲南武国。

“陛下,圣旨已下,天子一言九鼎,岂可轻易更改,那北疆公主身体小恙,自不能令天言有改!”一臣议道,一大片臣子附议,他们均认为北疆公主应该按照圣旨要求,在吉时到达南武京都。

“太子,你怎么看?”长仁看向太子寿怀稷。寿怀稷也是容长脸,鼻子与嘴和长仁皇帝三分相似,但眉眼则像他的生母嫡皇后,柔和更盛,刚阳不足,好在开口说话,声音磁沉雄浑,很是有男子气概。

寿怀睿道,“臣以为,我皇仁慈,那北疆公主既然病了,我朝应当派大夫前去问诊医治。山高水远的,自然要派军护送大夫们才放心。”

那些不曾开口、老谋深算的老臣听了太子话,纷纷眼睛一亮,暗赞一声太子聪慧。

长仁皇帝也定了太子的策,“那就看看谁领军护送大夫去北疆合适。”

“宁修能宁小将军合适!”一朝臣议道。

太子也道,“臣也觉得宁修能合适!”

随着一群人的附和,宁修能领军护送御医前往北疆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就开始新的议奏,一臣道,“封山质子向礼部呈请,想一听封山礼乐......。”

“........”

“........”

等朝会结束,大臣们三五成群的离开了去。

右丞李光远目送着太子离开去后,慢慢朝外走,渐渐的和太尉张池并肩走到了一起。

“陛下对宁府,越发信任了啊。”张太尉叹息一声,拢着手,目视前方,他知道要从李丞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那是不可能的。

“宁国公劳苦功高,宁家一门忠烈,陛下信任也是应该的!”李光远说着官场的话。

“是啊,宁国公手握兵权镇守在边陲。如今宁世子也成了宁小将军,对战北疆有他,封山质子的护送有他,还是左丞的得意门生,武双科的状元,咱们这位宁世子宁小将军,可不得了哇。”张池说话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来。

“是啊,太子也极是喜欢他。喜欢他好啊,劳苦功高也才好哇。要知道再大,也大不过天,大不过陛下,物极必反的道理,太尉大人必然是懂的。所以不需要做什么,助他们功劳越大越好!”李光远说到这里,一笑,脚下速度略加快,越过张池顾自己走了。

张池也只是浅浅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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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和那个男人如何,鹿鸣始终没有问孟婆。小杏醒来以后见海棠不见了,到是问过鹿鸣海棠去了哪里。鹿鸣只老实说她将海棠发卖了。

发卖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姐为什么将海棠发卖了?小杏心里也很疑惑,但鹿鸣说让小杏别问,小杏便不敢多问了。

海棠的事情发生后,鹿鸣就一直安静的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符牡丹三人来了二回,起初以为鹿鸣是病了,后来发现鹿鸣只是情绪底落,就陪伴着她,叽叽喳喳,到也让鹿鸣心情好转了些。

日子过的飞快,假时很快就结束了。鹿鸣要再次求学黑石城。

这一去,再回来就要到年上了,鹿鸣不放心小杏一人独住。她想了想后,将如今的大宅给卖了,然后又置办了一进的院子,让小杏和车夫住在里头,同时让林诚也搬到这里住。林诚年岁也有些大了,有小杏照顾,出门又有车夫,也是好的。

鹿鸣和姐妹几人离开的那天,驴车竟是迎面对上了九象。他一身青色布衣,背着竹篓,徐徐走着。鹿鸣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九象了。

“是那小哥!”符牡丹用胳膊肘撞了撞鹿鸣。鹿鸣是做符牡丹的车去药院的。

九象也抬眼看到了鹿鸣,只是他的视线很快转开去,身子也朝边上一避。

竟是冷漠如斯。

鹿鸣咬咬嘴唇,也当是陌路人,没有打招呼。

“嗳,你们不是认识吗?怎么.......?”符牡丹不解,但她很快又想明白了,“也是,跟一个小哥走太近不好,咱们究竟不是巫家女子,还是要嫁人的。夫婿嘛,肯定不能选小哥那样家境贫寒的,嗳,鹿鸣,不是我嫌贫爱富啊,我是考虑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