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来的同事点点头,来之前他还稍显心虚,生怕报告的事被捅出来,准备抓了鸟就走,直到路上约翰尼和法国那边联系后,心虚彻底消失。

两个机构互不相关,但合理的事实给了他相当足的底气。

既然计划不成立,报告如何又什么关系?

你都没资格饲养,雁鸟什么样谁关心?

“我们可以再做一次检测……额,什么?”列农正在解释,听到这话脑子一片空白。

就连边上的毕方也跟着一起懵逼。

等等,不知道计划?

飞机上埃尔万不还跟他说得到许可了吗?

不知道计划是怎么回事?

“他说他有联系巴黎那边,但他们根本不知道你的计划。”列农转头看向埃尔万,转述完他还自己给出了借口,“可能是沟通有误,你在打一遍电话,解释一下。”

埃尔万摸着脖子,转身走到湖边。

列农拿出手机递给埃尔万:“埃尔万,快啊,快,问一下那边。”

见埃尔万保持沉默,毕方预感到什么:“埃尔万,你是不是没有获得计划许可?”

列农立即否认:“不啊,我看到那份盖章的件了,是真的。”

“那个章是我自己盖的。”埃尔万低头,顿了顿,意识到什么的他又赶紧解释,“不过你的入境是没问题的!”

毕方入境没问题,协助实验许可的确有,但具体什么实验,完全是埃尔万的身份在背,上面没问。

埃尔万想过后果,出了事独他自承担,绝不拖累毕方。

“at?”列农懵了,“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埃尔万沉默不语。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完完整整,所有关系都说一遍!”

毕方脑子都懵了,都想上去揪住埃尔万的衣领质问了,语气罕见的有些急躁。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对欧洲所谓的动律有些了解了,眼下看来比他想得更加复杂。

这个计划,那个检测的,还是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机构,标准也不同,这都什么跟什么?

埃尔万只好解释一番。

法国不允许私人饲养雁鸟,白额雁是濒危物种,想要饲养必须剪羽或者被抓起来,终生关在笼子里,不管是哪种方式,雁鸟都将终生失去自由。

因此想要将雁鸟在不剪羽的情况下养到大,就必须获得一份许可。

想要获得许可,就要申请,用一个合适的理由申请。

埃尔万的理由就是科学实验,进行人工迁徙。

但是在审核人员看来,这个理由无疑是十分可笑且荒诞的,开着滑翔机飞一次,就能让家养的雁鸟学会迁徙?

不予通过的红章盖在了申请上。

明明是人类破坏了环境,导致雁鸟们被遗弃,为什么还要为此支付失去自由飞翔的代价?

可无论他怎样劝说,勒戈夫始终不同意计划,禁止他不剪羽饲养雁鸟,没办法

现在埃尔万已经偷偷养大了,要不是想让雁鸟们在湿地中成长,他根本不需要去申请这份计划许可的件。

毕方的到来,则是埃尔万通过巴黎大学的关系发出了申请,进行一场私人的动物实验。

尽管身份不太合适,上方对这位声名鹊起的冒险家也有所了解,又有直播作为记录,行程都远离城市,再加上巴黎大学资深教授的保证,他们没有犹豫就通过了。

这个过程倒是合情合法。

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因为一个新问题出现了。

阳性。

血检不通过就要老命了。

“现在该怎么办?”对讲机里,艾蒂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