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以前从来没吃过。”

“嘿,如果真的在雨林中迷路,其实蜈蚣已经算是不错的食物来源了,如果连蜈蚣都找不到,那就只能去吃蚯蚓,或者一些更加恶心的东西了。”

此时,剩下的两只大蜈蚣也烤好了,不过体型就没有刚开始那一只大了,毕方两口吃完,肉都少了很多。

吃完收拾完,毕方又带着李昂纳多在河边赶路。

“因为是生存,不是求生,本来我的应该是寻找一个好地方开始搭建营地的,在河流数百米开外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因为刚刚被蜈蚣咬了一口,所以我现在不得不去寻找一些能有外敷的草药。”

“被蜈蚣咬了,可以用鱼腥草或者蒲公英捣烂了外敷,这两种中草药都是清热解毒的,一般长杂草的地方就有。”

“蒲公英?”李昂纳多不知道鱼腥草是什么,但对蒲公英还是非常熟悉的,每年春夏秋天都会有,风一吹,大片大片的刮走,“蒲公英还有这样的作用吗?”

“有的。”毕方点点头,“蒲公英其实也能入药,还是非常常见的中药,清热解毒,感冒发烧都能用。”

“这个我知道!”李昂纳多对中医出乎意料的熟悉。

毕方挑了挑眉,倒是不觉得惊讶。

说来也奇怪,现在国外的人,反倒是比国内更流行中医了。

不记得是哪里看到的报告了,据说,现有60%以上的欧洲人使用传统药品,欧洲占全世界草药市场份额的%。

还有许多国家更是早早的把中医纳入了医疗*体系当中。

这一现象让毕方不知说些什么好。

李昂纳多四周打量着,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现象:“我从刚刚到现在,好像一直没有看到蒲公英?”

嗯?

观众听到这话同样一愣,看着镜头内的画面,似乎的确没有蒲公英的身影。

不对啊,现在是六月,不应该到处都是吗?

毕方摇摇头:“虽然蒲公英分部很广,几乎全世界都有,但雨林中确实是没有蒲公英的。”

“你们看蒲公英的播种方式就知道了,蒲公英多生长在相对空旷、多风的地方。一般山坡、水边等开阔的草原上比较多。

而且蒲公英只是个柔弱的草本植物。热带雨林里植被密集,少风;高处植物又遮挡严重,缺少阳光;降雨较多又不规律。所以蒲公英基本不会在热带雨林中有分布。所以我的目标不是蒲公英,而是鱼腥草。”

“鱼腥草可能大家都比较熟悉了,它的另外一个名字叫做折耳根,不少人爱得狠,但也有人闻到味道就吃不下饭。”

光是听折耳根在中药里的命名就知道了,狗蝇草、臭菜、臭猪巢,可想而知是什么味道。

毕方寻找它,一方面是找到药草进一步治疗,另一方面也还是为了食物收集。

【别提了,已经开始反胃了。】

【东北人,贵州上学,自从舍友请我吃过一次后,就再也不想吃第二次了,单纯的腥味,而且是鱼死了的那种腥味。】

“没错,对有的人来说,这种腥味不仅会充斥着你的口腔鼻腔,还会辣眼睛:从而达到味觉、嗅觉、视觉的三重打击。”

毕方点点头:“但这其实是过敏反应,而且严重程度不一,主要是对折耳根里的一种叫鱼腥草素的东西过敏。”

鱼腥草素,部分人除了会觉得难吃,还可能直接过敏。

轻微过敏的,会感觉自己就是在吃中药,并没有其他多大的感觉,只是干嚼药材而已。

但重度过敏的,首先是没有任何食欲,严重不适者,还会出现反胃、恶心、干呕等症状。

“鱼腥草是生长在比较阴湿的地方的,并且是大片蔓生的。多是长在湖边、河边、有积水的路旁、野地或山的潮湿地方。

野外分部很广,我们要是耐心点,应该不难找到,最好是去下游,那样概率更高,因为溪流的下游更容易遇上水势较为缓慢的地区。”

毕方目的性很强,带着李昂纳多一路在河边搜索过去,鱼腥草在雨林之中,和芦苇在河边没什么两样,都是极易寻找到的东西。

因此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到半小时,毕方就有了收获。

拐角的水洼内,一片绿色“水草”蔓延其中。

猫头鹰的耳朵是左右不对称的,这样便于判断老鼠发出声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