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山心口一提,扯着嗓子出声,“村长,听您意思是这田地已经分了?”话落,失望的瞪大眼睛,无比委屈:“我们才刚到呢。”

李继让村民让道,走至程大山父女跟前为难道:“你们迟迟不来,大家都急着忙其他,便早早去测量,都抓阄了。剩下的就是你家的,阄在这里呢。”说着,让人把木盒子拿过来,倒出里面的东西,打开道:“哎呀,真不巧,居然是最后一个。”

程大山焦急的问道:“那是哪里啊?”

李继还没说话,李兰却已经嗤笑出声,“就隆坡那边,都是石头不长草木的山,夏天干农活热死,冬天没有树木遮风冷死。”

程大山不解道:“那怎么能种植农作物呢?以前不是没有那边的田地吗?”

李继敛眸道:“这个昨天下午村里开会临时加的,傍晚几十人又去刨挖,整出来一片地。只要水到位,想种田种地都可以。”

说的冠冕堂皇,实则就是将这没人要的地方留给了他们。

程安夏无所谓,急的是程大山。

毕竟关乎自己的利益,大家都抽到了满意的田地,不管程大山一家如何不满意,那都是他们自家的事情。再说,抓阄,各凭运气,又没做手脚开后门。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劝”起来:“我们一村的人没法等你一家啊,家里事多着哩。再说,那地方是偏远了点,可给的是两倍的面积,打理得好,收成不会差的。”

“我们昨天可是跟着月亮回来的,村里添了不少新丁,田地也就这么一点,尽量缩减每一个人的数量,可最终还是不够,这不,开会经过大家同意开出来那块地。”

“你们不在村子住,谷子这类不适合种了,种些其他的吧。”

更是有人岔开话题,“对了,展月怎么样了?不是拿了大家的钱去医馆了吗?”

“听说受伤挺严重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程安夏还真不相信他们不知道昨天的事情,就李兰和那几个女人,肯定把他们贬得一无是处。

她叹息一声,满是悲凉道:“她现在在医馆住着呢,大夫说伤得有些严重,治疗起来有些棘手。”

她这话一出,立马就没有声音了,生怕他们要借银子。

程安夏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要真问了银子,他们可能就会要去医馆看望,到时候可不好圆场。

想了想又道:“那块地在何处,你们能指个路吗?”

村长亲自带头,“行,我随你们一起去。”

程大山是不乐意的,可他清楚的知道,村里绝对不会为了他们一家重新抓阄,便只能先去看看。

结果,一行人跟着,半路遇到了不成人形的张麻子。

村长吓了一大跳,指着鼻青脸肿的他道:“你是何人?”

张麻子开口漏风,“村长,似我呀”

这时,人群中有人出声,“这体型,好像张麻子呀。”

村长一惊,“张麻子?”

张麻子丧着脸点头,然后指着程安夏,满是戾气道:“是她,是她把我打成这样的。”

程大山一震,刚想说话,程安夏却扯着他的衣袖躲到他身后,很是茫然道:“爹,这人是不是被打出幻觉出来了,就如我当初一样,已经不知道被谁打了。”说着,无辜的伸出双手,“再说了,我现在这样,别说打人,提只鸡都困难。而且您腿脚不便,傻子才会站着任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