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靖狐疑的开口,“合作?呵,你们之间能合作什么?”据程建刚的说辞,君临风和这个程安夏是一对。

虽然他不明白君临风为何会看中一个乡野丫头,可种种表现说明了一切。

而且,此番北齐来犯,据说都是君临风在背后捣鬼,只要抓住了他的软肋,就不怕他不现身。

程安夏却转移话题,“将军,您的意思是他还活着吗?”话落,红了眼眶,义愤填膺道:“他还欠着我五十两银子呢,一声不响就走了,我以为他在外被野狼给吃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曲靖直接傻眼,“他,他欠你钱?”怎么可能,君临风一身傲骨,就是饿死也不会去找人借钱的。

程安夏愤怒道:“大家都知道,我开店,他身无分的非要入股,说有法子给我带来客源,增加销量。我便把家底给掏出来开了个小店,他只负责露脸,可只露了一天就不乐意,并且每天都要分红,我店的本钱都没赚回来呢,他倒好,花天酒地欠了一屁股债,最后还是我逼着他写下借条替他还了那笔钱,借条和保证还在我这里呢,不信我拿给您看。”

曲靖直接绕晕了,感觉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怎么可能?”话落,便是道;“放开她,一人随她去取借条。”

一得到自由,程安夏便娇滴滴的喊疼。

看着她这模样,曲靖实在想不通,君临风为何会看上她?

很快,借条和保证都被拿来,士兵抢过直接递给曲靖,程安夏大惊道:“小心点,小心点,这个坏了他不认账了咋办?”

君临风走前的一天,非得要给她写借条保证,直到这时程安夏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原来一直都是在保护她和她的家人啊,这个证据,不管到哪里,只要是君临风的敌人都会有用。

此刻的曲靖发疯似的将欠条和保证捏成一团,不相信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程安夏火上浇油,“他就是个赖皮,你也是被骗了吗?”

曲靖幽寒的视线突然摄了过来,程安夏有些紧张,但仍然一天天真的在等他答案。

“带回去审问。”终归,曲靖没那么好骗,如果这场战争真的和君临风有关,那么他就是通敌卖国的叛军,追责的可不止他一人,而是他接触过的每一个人。

所以,宁愿错抓,不能漏抓。

此事危害重大,关乎到几个国家的太平,只要有地方开始蠢蠢欲动,那么后果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而君临风也将会是天下的罪人,当以抄家问斩。

“呃,你们不能这样呀,要也是抓罪人,怎么反倒是抓起我这个受害人来了?喂,你还有没有耳朵,听得见吗?”

“你们这也就是罔顾律法,滥用私权,草菅人命。”程安夏这成语倒豆子一样得出,押着她的侍卫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可是,马背上的曲靖却置若罔闻。

就这样,程安夏被带去了堂县。

“我去,这里不是好好的吗?要啥有啥,那群人吃白了撑着才往吴县跑。”话落,竟是问向身旁士兵,“小哥,有东西吃吗?我饿了”

可回答她的只有空气。

一到这里,气氛就紧张起来,程安夏看着那些小吃忍不住吞口水,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继续磨,“小哥哥,我都好些天没沾过油水了,你就行行好,让我去吃点东西呗。”

几个士兵这辈子就没接触过家人以外的女人,程安夏三言两语撩拨,竟是有些动摇。

可他们更怕曲靖,因为他狠起来连自己部下都杀。

特别是最近,战争打响之后他的眼里就只有杀戮和功力心。

为了让程安夏不那么吵,小士兵恐吓起来,“姑娘,你还是少说两句吧,我家将军脾气不好,最喜割人家舌头玩。”

程安夏嘎的一声静音,心里却骂道,“死变态吧。”看来是君临风的对头,心胸一定很狭隘,不然也不至于押着她过来。

最终,她被关在了一间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四面都是墙,唯有一扇比巴掌大一点的窗户,却在程安夏头顶,她垫脚勉强能摸到窗边框。

她恼怒地直跺脚,“不带这么玩的吧。”然后乖乖睡觉。

等到守卫放松,并且安心去睡觉的时候,她直接从空间掏出工具,没几下直接将一面墙给打出个洞来,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当发现她无故消失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护卫连滚带爬的去禀报,曲靖不敢置信,非要来看一眼,结果就只见墙上出现人形洞口,正好适合程安夏那样单薄的身体出去。

“何时的事情?”他不可思议的倒抽一口气,站在一旁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守卫扑通跪下,战战兢兢说道,“小,小的不知道,昨夜去休息时,时还好好的,不吵也不闹,就是总是跳起来去摸窗户,当时小的也未在意,还笑话了她几句。之后因为没有等,漆黑一片小的也没多注意,可今早起来

就不见那姑娘,只有这,这个

说着,指向那黑漆漆的洞口。

如今想来他都毛骨悚然。

“给我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附近树林,山洞都不能落下。”曲靖愤怒的紧握了双拳,他倒要看看,这样一个女子,有何遁地飞天的本事。

大家不敢违抗,更不敢多说一个字,立马带着人去搜查。

曲靖走向那墙,伸手去摸了摸缺失的地方,突然手指一股刺痛,他猛地收回手,却发现食指指尖处有个针眼大小的伤口,狠狠瞪了眼那洞口,便是愤怒的甩袖离去。

此刻的程安夏已经从空间出来,并且乔装打扮好,一身高贵的男士长袍衬得娇小玲珑,加上脸上有些婴儿肥,再画了个脱水妆,看着只有十一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