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约阁和粉香楼迎战京城名妓延陵如梦,这么大的噱头,金陵四大青楼自然不可能等到决战的那一天才有所行动。

就在四天前消息公布的同时,就已经在秦淮河上组建好了楼船。

这次的规模可要比上次周煜在时大的多。

不仅是四家青楼的画舫已经就位并铺设完成,其他青楼也各自派出了自家的画舫围在其四周铺满了整条河道。

一时间仿佛整座金陵城的酒色生意全部都挪到了秦淮河上,并使出浑身解数招揽风流才子入驻。

全城的人士子也都集中在了这里,无论是岸上还是河里的船上,到处都是把酒言欢,吟诗作对,莺歌燕舞的场景,夜夜笙歌,好不热闹。

相邻的府县才子以及滞留在这里的十国人闻讯而至,再加上商贩走卒,秦淮河两岸简直人挤不动。

而更远处的士子也正在赶来,至于能不能赶上这次盛会就不好说了。

今日,邀月楼、粉香楼正式迎战京城名妓延陵如梦!

“开盘了,开盘了!买如梦胜三比零赢一赔一,二比一获胜一赔五,平局一赔十……”

一大早,码头上的伙计站在一处高台上高声叫喊。

在这样的场合中开设赌局可以增加这次盛会的趣味性和话题,是被朝廷允许的。

“喂!为什么没有如梦姑娘输?”

那开盘的伙计给这人翻了个白眼,把那块开盘做赌的牌子翻了个个儿。

只见上面写着:买如梦姑娘输一赔五十!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这不就是不看好我们金陵城的青楼嘛!”

伙计冷笑:“你看得起你买他们赢就是了。”

“你……狗眼看人低,我买如梦二比一获胜。”

这人说的义愤填膺,行动上却很老实。

这时一艘画舫之上传来一阵士子做歌的喧闹声。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来来来,我等共饮……”

“高兄此句甚妙,与秦昊然的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有异曲同工之妙,实在是妙哉妙哉!”

高姓人哈哈一笑:“哈哈哈哈……罗兄有所不知,此句正是秦浩然当日在郢州城即兴所做,自然是不差的了……”

罗姓人恍然道:“原来如此!说起来,秦浩然自打去了武宁之后,金陵城就没有再出现如此豪放不羁的诗句了,若是今日有他在此必能为此次盛会增色不少,可惜没听说他会来,实在是可惜!”

旁边有人道:“谁说不是呢,这秦浩然如此诗才却一心谋官,浪费绝世才名不说,还甚为可悲,实在可叹!”

高姓人叹道:“唉,他好歹还知道去处,而那孟浩然却是至今都不知其身在何处,若不是这次时间仓促请两浩然同来,那这次盛会必将更为轰动享誉十国!”

旁边有人附和:“是啊,秦浩然长于作诗,孟浩然则善于作词,要是他俩同台,啧啧……不知能碰出何等火花,又能作出何等诗词?”

罗姓人却道:“此言差矣!”

“罗公子为何?”

罗姓人道:“前不久,在武宁赈灾慈善筹备会上,秦浩然以一首《水调歌头》,不仅“惊晕”了武宁名妓紫嫣,而且还被两名绝色美女争夺,乃至最后被二十万两银子买走!时至今日仍被津津乐道,如此珠玉在前尔敢说秦浩然不擅长作词?”

高姓人啧啧出声:“此事我也是略有耳闻,这两人不能前来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