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举动令程安夏猝不及防,闷声道,“都夜深了,还去哪里?”也不知道云鹰跟他说了什么,突然发疯吗?

知道他身份高贵,很多事情不宜在自己面前说,可真正碰到了心里还是会不舒服,感觉就是不相信自己。

回过头想,又觉得自己太计较。

心里烦,难免口吻有些不好。

君临风也是敏感的,知道她在赌气,便是道,“今晚山匪会劫船,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吗?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其实他自己更想知道那些山匪的为人。

这一下,程安夏来兴趣了,“你说的是真的?”可立马严肃起来,“这可是很危险的行动,你确定要带我去,万一给你拖后腿了怎么办?”

生气是一码事,正事上还是不含糊,不管如何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拖后腿的。”君临风给她信心。

程安夏虽有顾虑,但好奇心胜过一切,实在遇到生死困难时躲空间去吧。

夜色朦胧,刚才还亮亮的弯月突然被云给遮挡,视线瞬间昏暗不少。

程安夏随着君临风猫腰在植被中缓缓前行,浑身被各种枝条,草木扎的麻痒麻痒。这种时刻,她可没敢哼唧一声,就怕分散君临风的集中力。

据说,这船上都是金子和铁,名义是一个商人的私有物,实则却是某个大官的手段而已,就算那群山匪不出手,君临风也会出手,这也是他来福县的一项任务。

至于那么多铁用来做什么有待考究,就算不造反也有可能是打造兵器然后贩卖,这罪可不轻。

这是福县最大的一条河——福渡河。

也是因为那次地震所致,几座山被夷为平地,水从四面八方而来,经探查居然和几个县城的水域联合起来,太过宽长,于是取名福渡河。

福渡河的水势很猛,因为汇聚好几处的河流江口,小船一般不敢经营,基本都是货船运行。

从程安夏这边到对面的距离至少是一千米以上,隐隐约约她看到了零散的火光。

不由问向君临风,“他们在对面吗?”

过河必须是大船,有船就必须有通行证,坐船还要登记,这也是她才知道的规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山匪应该不出山的,对面的山她没去过,但听人说过。

就是大家口中的深山老林,说起来挺恐怖什么的,普通人不敢踏足,因为去了就回不来。

这并非是说那群山匪杀人各种,而且野兽横行,一口能吃下一个成年人的老虎,豹子,狼以及大蛇传得沸沸扬扬。

她一度怀疑是那群山匪自导自演的结果,目的就是防止大家探入。

君临风道,“应该是的。”他的人一直监视着四人,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在对面,但不是坐船去的,而是游过去的。

那么远的距离,水性若是不好就连尸骨也找不到。

可见他们是有些本事的。

程安夏干笑两声,“有点刺激。”就是浑身被扎得太难受。

君临风亦是问道,“害怕吗?”这种场合本就不适合女孩子参与,可程安夏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他倒是愿意带她出来经历一番。

因为,只要他还没退居下来,就永远是个官,随时可能被误解,报复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