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看向人群之时,却吓得脚下一个趔趄,声音都有些惊慌,“主,主子,她,她居然混进打架的人群里面去了,这会儿好像要被围殴。”

君临风拿着画纸的手一顿,亦是抬头看了过去。

果然,程安夏被一群衣衫褴褛,头破血流的人给围了起来。

“荒唐。”他骂了一句,便飞身过去。

可这会儿被围住的程安夏一点也不惊慌,而是不咸不淡的叹气,“我说你们有没有完?把人都打死了你们就能活下去?这是什么地方,荒城耶,要地没地,要田没田,就靠这几口水能活到老?太异想天开了吧。”

她声音清清脆脆的,有股安抚人的灵力一样。

一时间,清醒的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见场面稳定下来,程安夏继续开口,“所以你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内杠,而是齐心协力。这泉眼是我发现报给官府的,本意叫你们过来是引水下山,然后再修建水储水,最后呢,开荒种地。可是你们在做什么?自相残杀。”

“流放之人源源不断,说句不好听的你们本就是一个姓氏,甚至是同族,难道来一个你们就打死一个?万一来一班同心攻克困难的呢?到时候死的可是你们。”

她句句见血,残忍至极,可也是现实。

一鼻青脸肿,头发如鸡窝的人第一个开口:“你又是谁?”看穿着和装扮不是流放过来的。

但是,这种只会死人的地方,除了衙差和流放的罪民怎么会有其他人过来。

是觉得正常生活不好过,来受罪的么?

程安夏尴尬一笑,“这个你们就先别管了,反正不会害你们,想要把这里变成自己的家,繁衍后代好好活着,就照我的计划来做。”

大家都愣住了,对程安夏半信半疑。

但她确实没必要骗他们,反正这苦日子过一两天受不了就会离开。

可是,家这个字太让人向往。

他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好好活着。

毕竟,都是拖家带口,有

很多小孩的。

“姑娘,你莫不是拿我们开心,这地方这么多年都这样,何来家一说?”向往的同时也会有质疑。

都生死关头了,大家也是豁出去了。

程安夏一甩袖,冷哼道:“信不信由你们。”说着,径自去了泉眼那边。

当时他们挖出一口小井,这会儿水已溢满井口,正往外流着。

水沁凉而清澈,喝上一口,心口的火瞬间消散。

“这山根下一带都是泉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水是源源不断的,所以大家不要担心今后的水源问题。现在要解决的就是把水引流下山,不可能每次喝水都爬这么远的山吧。”

“对呀,山中阴凉,又有雾霾,根本不适合住人。我们不能为了一口水每天爬山,又不可能直接搭棚子住在这里,这姑娘提议好,现在主要是引流。”

“对,有了正常的水,我们就能种植,这样至少能保全不被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