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一滞,竟是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见他为难,程安夏恍然,“你们一个姓氏,该不会——”猛地,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说错了什么而被一刀给砍了。

君临风目光所及之处空洞无神,似乎透过程安夏在看什么,让程安夏忐忑不安。

她咬着下唇试图让自己隐身,慢慢蹲下身去的瞬间,君临风突然开口了,“同姓而已。”说着,便吃力地趴在了榻上,忍痛道:“不是要为我清理伤口吗?”

程安夏一凛,方才想到自己这时的责任,清了清嗓子才道;“你且稍等片刻,我去准备东西。”

“准备?”看着她即将离开的身影,君临风冷哼一声。

她的东西不都是凭空而出吗?

程安夏一惊,回头伪善一笑,“自然,我的工具都在自己房间呢,就在隔壁,眨眼的功夫。”说着,落荒而逃。

待进了自己房间,第一时间将门给双上,双手捂着砰砰砰快要跳出来的心口,吐出一口浊气,“这是看出什么了?还是怀疑什么?”

可即便如此,死不承认就行。

反正将她脱光也找不到任何东西。

想到这里,不免稳定心神,喝了两口茶便从从空间选了一堆药膏出来,还刻意将这些装入药箱,然后提着药箱去了那边房间。

君临风伤的挺严重的,背部不比云鹰轻,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淡色的衣服被鲜血染红,此刻就这样如同瓷娃娃一样趴在榻上,半阖着眼,竟是凄美无比。

程安夏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稳了稳心神才上前。

“那个,你把我当做大夫就行。”她第一时间将他后背的衣服剪开,给他做心理工作。

君临风没有说话,却是闭上了眼睛。

程安夏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有些心堵,深吸一口气道:“接下来可能会疼,你忍一忍。”说着,便开始给他清理伤口并且涂药。

光是整个背部清理就是半个时辰,程安夏已是大汗淋漓,连着后背都是湿的。

可是,背部以下好像也伤的不清,她犹豫着是自己来还是换个人来。

“既是大夫,就无需顾及这么多。”君临风好像猜出她的心思,虚弱的开口。

他现在不能倒下,所以这伤必须快点好,也就顾不得男女之别。

程安夏银牙一咬,闷声说道:“是你说的呀,那我就不客气了。”话落,剪刀沿着臀部衣料剪下去,布破的声音响起,然后他后面几乎裸身在程安夏面前。

君临风以为只是剪至腰部,哪里知道她一路沿下,直接剪到裤腿。

脸上一热,恼怒起来,“你——”

程安夏棉签压在他伤口上,成功堵住他的嘴,君临风也因为这突然的刺痛而闷哼一声,“你故意的。”更是带着几分薄怒。

见他吃瘪,程安夏觉得很好玩,憋笑警告,“你别说话,越说我越紧张,等下给你挖几个洞出来都有可能。”

君临风青筋暴起,磨牙切齿,“你威胁我!”

程安夏摇头,一副害怕的怂样,“我可不敢。”但是,下手的力道更重了。

君临风彻底失语,因为他现在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并且,平身第一次被人看光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