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夏这话就严重啊,在场的每一位都唏嘘不已,甚至好一会儿都只能听到大家的呼吸声。

程多收直接被气得没了声音。

程家老太要过来打程安夏,她转身就躲,并且有理有据道,“难道我说错了吗?大家给评评理,我爹伤成这样,没有一人关心一句,问一声。每天疼得在榻上打滚,精神不好还闹自残,我娘怕他出事,没日没夜的守着。”

“可是这些四肢健全的却看不住十几只鸡,这能怪我们吗?我们喂养它们的时候还好好的,才给他们管几天这鸡就出事了,您们说说,这到底安的什么心?”

程安夏一番话直接引爆全场。

虽然不相信程家人为了诬陷程大山几个自导自演,可这事的确蹊跷。

再说,一家人,这些事情不是你做就是他做。展月几个不做了就没人做,不明摆着欺负他们一家残的残,伤的伤吗?

可程安夏这姑娘太虎了,这是把家丑到处宣扬啊。

程安夏才不管呢,议论越大分家希望越大,继续道,“婶婶难产,第一时间就去医馆,我爹伤成这样,一个子都不肯拿出来,大家凭良心说话,还把我们当一家人吗?”

“大家接触过我爹,是干活的好手吧,风雨无阻,挣来的每一个子都上交,他现在的下场却凄凉无比,不是我发疯不让他饿死每天跟他们抢点东西喂他吃,今天吹唢呐上山的可能就是他了。”

程安夏越说越有劲,虽然气息不稳,可这嘴硬的很。

程家老太双手叉腰,气喘吁吁,“烂货,你有本事别跑呀。”

程安夏呸了一声,“我是傻子吗?站着给您打,之前太听话导致我一家生不如死,现在想都别想。”说着,还粗蛮的朝程家老太吐口水。

余光却是瞄向人群中的李鳏夫。

此刻的李鳏夫也是怀疑人生,不是说这娘们好拿捏吗?

可跟传说中的完全不一样啊,泼辣不说,连长辈面子都不给,逮着家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还要闹的全村皆知。

娶媳妇就如看风水,这风水不好,坏了家里运程,还要连累孩子,这样的女人不能娶。

这时,有人气道,“不是找下毒之人吗?怎么自家人还杠上了?”

一句话将事情转回,而在给鸡做检查的胡枞茂也是走出鸡舍,大家巴巴望着他。

村长李继道,“可查出来是啥毒吗?”

胡枞茂看了一眼村长,然后看向程家人,问道,“你们昨晚给鸡喂食的什么?”

程美丽莫名一个寒颤,结巴道,“就,就平时用的草和米糠。”

程多收情绪平稳了些,也是抓住了重点,“与家里喂食有关系吗?”

胡枞茂道,“在下医术浅薄,但确实在鸡的食袋里找到了毒素,至于何种毒物暂且不知。”说着,他取出一鸡的食袋,将未消化的食物倒出来。

一股臭味立马飘了出来。

程多收一怔,“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