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直觉一般很准,住这里一个多月也认识几家人,但都是表面上的客套,甚至只是点头之交。

毕竟,身份悬殊,想融入他们还是很难的。

除非……

是被烧烤的香味所吸引,不过这个点也该睡了吧。

她声音轻飘飘的,被风吹散,顾着吃的几人都没察觉她说了什么,倒是展月护住食物道,“这风怪突然的,咱还是进屋去吃吧。”

说着,又开始碎碎念,“明天会不会下雨,好像家里也没一把能拿出去的伞。夏夏,要不明天你去镇上买一把吧,跟着人家君老板,可不能丢了人家的面子。”

说实话,有时候程安夏有些恼她,她把君临风看的太神圣了,好像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每次都把君老板挂嘴上夸。

须不知,这些都是靠她的能力换回来的。

跑去喝了杯茶,她提前离场,“娘,我吃饱了,洗洗睡了。”

“也好,明天要赶路,早点休息也好。”这次是程大山说的。

展月拍着脑门道,“忘记了,还有两双鞋垫没给你带上。”说着,就去拿鞋垫了。

程安夏则去洗漱,等她回房间时,发现包袱边上多了两双鞋垫,可左看右看不得劲。

一双是她的尺码,另外一双却大很多,明显是男子的尺码。

展月突然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夏夏,那双鞋垫是给君老板的,娘手艺粗糙,也不知道他是否会收下。”

程安夏叹气,“娘,他真不缺这些,而且男女有别,您让我给他这个,可曾想过后果?”

展月道,“还有啥后果,纯粹是我为了感谢他纳的,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说着都不顾程安夏的心情,径自把鞋垫装进包袱里。

走之前还不忘道,“你别有心理压力,人家瞧不上咱们这种家庭的姑娘的。”

程安夏忍不住翻白眼。

翌日天刚亮,王全的马车就来了。

程大山夫妻早就起床,把东西搬出门口,就等着他来。

这会儿却是点头哈腰的讲客套,“王大夫,这些都是胭脂水粉,夏夏已经分类整理好,只等着搬上车。”

王全比他们还客套,“辛苦了。”话落,就和车夫开始搬运,程大山想帮忙都被他婉拒了。

主子他们是半夜回来的,但是云鹰却不睡觉,一直坐房间唉声叹气。他好奇晚上发生了什么,结果就是主子半夜飞树上看人家女孩子吃烤串。

他当时就呆了,现在哪里敢对程家有半点架子。

程安夏很会卡点,在他们忙完准备离开时出现,然后和家人道别后爬上马车。

为了赶时间,马车很快行驶起来。

路上,程安夏一直向王全套话,“老王,君老板这次是要带我去哪里啊?”说着,搓着自己的手臂道:“你和云鹰都去吗?第一次出远门,还怪害怕的。”

王全道:“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不去,云鹰会去。”

程安夏自是不相信他的话,可口风这样紧,问也是白问,索性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补眠。

因为装了不少东西,马车空间变小了很多,程安夏再这样一睡,王全感觉自己彻底被挤进了角落。

可他敢怒不敢言,就怕这姑娘半路出幺蛾子,万一改变注意不走了,岂不是他的责任?

所以,现在什么都忍着,迁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