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刚斥声道,“别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这个家还好好的呢。”他认为事情不大,主责在李鳏夫,他娘是受害者,应该得到同情和理解,而不是揭她伤疤。

李兰还从未见过这么凶的程建刚,猛地一颤,抽泣着背对着他去擦眼泪,却满腹怨气道,“你们就是太宠着丽丽,导致她做任何事都没有分寸,这样下去还会出事的。”她现在深刻的意识到了。

这个家,没有程美丽才会安宁。

而且公婆宠她,早已为她攒下丰厚嫁妆,不早点嫁出去,给她的只会越来越多。

昨天听她哄着婆婆建了新宅子要给她留一间房,方便她随时回来探亲。

她听着就很生气,哪里有出嫁女儿经常回娘家探亲的?

程建刚不耐烦道,“知道了。”这些他又不是不知道,可爹娘疼她有何办法?

再说,就这么一个妹妹,能宠一天是一天。

李兰不去触怒他,而是走过来道,“把爹也背进屋吧,地上凉,容易着凉。”

程建刚这才脸色好一点的点头,然后将程多收抱着进了屋。

须不知,此刻的李鳏夫正受着极刑,因为这件事太恶劣,祠堂有惩罚的工具,这会儿被绑的扎扎实实,又是辫子抽打又是用铁板烙,而李鳏夫已经疼得出不来声音。

有人狠狠踢了一下他膝盖骨骂道,“贼心不死,这么龌蹉的事也做的出,就不怕被发现拿你浸猪笼沉塘?”

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李鳏夫一字一顿道:“我是被陷害的。”话落,头一歪,疼的晕了过去。

大家打累了,也就放下那些惩罚的工具离开。

村长慢悠悠的踱步进来,看着浑身是伤的李鳏夫,无奈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事,高官进去就出不来了。

这样罚虽然受罪,但至少保住了一条命,不然就该拉去沉塘浸猪笼。

翌日天刚露鱼肚白,程安夏就起来了,她简单收拾一番便去了镇上。

半路进入空间洗漱梳头,顺便洗了个澡,出来后一身清爽。

她第一时间去了无忧酒楼,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还是王全和云鹰,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这两人应该是君老板的下属。

见到她,王全眼底一亮,而后落在她手中草篮上,“真给带来了?”说她种药养毒物他还能接受和相信,但是养老鼠真的是闻所未闻。

程安夏扬了扬手中草篮,“当然,我这人从不说谎骗人。”

王全嘴角一抽,笑道,“我看你这小丫头片子满嘴谎话还差不多。”说着,便接过她手中草篮,努嘴道,“喏,先和云鹰去看看君老板吧。”

程安夏也未拒绝,而是让云鹰带路。

云鹰对她态度相较于之前可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绷紧的脸也有一丝松动,“程姑娘请随我来。”

程安夏转着眼珠点头,然后跟他进入后堂。

远远,就瞧见一道月色身影凭栏而坐。

君临风此刻正凭栏喂鱼,姿态慵懒而优雅,纵使见多识广的程安夏也忍不住惊叹一声,“人间绝色,不卖可惜了。”

竖着耳尖的云鹰差点失足掉入水池,跟随主子这么多年,但凡见过他的女子无不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