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不说村民,连村长李继都想笑,当下应着,“那是自然。”只要有这个能力,把这些石头搬空他们都没意见。

程安夏不放心的样子道,“口说无凭,得立字据。”

闻言,李兰和程美丽噗嗤笑出声,内心都骂着程安夏这个蠢货。

有妇女凑近两人嘀咕道,“你家这大侄女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头。

李兰小声地呸了声道,“别乱说,我家可没这样的侄女。”

那妇女见她一脸嫌弃的样子,更加笃定程安夏脑子不正常,难怪一家子经常出事,原因就在这呢。

李继和村民更怕程大山一家反悔,有了这字据到哪里都是证据,哪里还会嫌麻烦,当即就说,“回村给你们立字据。”

程安夏也没再提其他要求,而是对着山观察好一会儿,才跟着大部队回村。

程大山心情低落的很,轻声说着,“让你娘失望了。”他没怪程安夏,而是把责任推给自己。

程安夏安慰道,“这不能怪您,即便我们半夜来也会是这样的结果,利益面前谁都会先想到自己。”即使不公,又能跟谁去讨公道?

就算是官府来了,也会问,为何一个村就你家例外?

他们人不在这边住,即使有了好的田地,种出来的东西未必会有收成,既然要搞你,那便想尽办法也会让你不好过。

程大山突然讽刺一笑,“也是。”这样想,反而更难过。

程安夏没心思顾及他的心情,而是跟着村长一起立了字据,一式两份,一份归村里,一份归她。

她小心翼翼的把纸折叠好藏进衣袖,然后放进空间才和程大山离开。

程美丽突然追了过去,手紧张的绞着衣裙道,“二哥,你们回家看看娘吧。”

哀求的声音让程大山脚下一顿,亦是看着程美丽道,“她——真的如传言那样?”疯这个字说不出来。

程美丽咬着唇瓣道,“时好时坏。”

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怜惜不已。

只有程安夏在翻白眼,真想不通,明明分家井水不犯河水,却还要想尽法子整他们一家。

程大山看向程安夏,她别过头去,一副不可原谅的说道,“您别看我,反正我不会去。”

听着她绝情的话,程美丽又拖长声音喊了一声,“二哥~~”

闻言,程安夏只起鸡皮疙瘩。

程大山耳根子软,心里也是牵挂着程家老太,顿了顿道,“去看看吧。”

程美丽一喜,便激动的环着他手臂,开始说着他们分家后的事情。

说着说着竟是哭了起来,“二哥,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大哥三哥至今都在怪我,可我也不想娘这样啊。”

虽然没有她说的这样严重,但程家父子几个确实因这事迁就与她。

“爹每天心情低落地抽着烟,都好几天没出门。我们也不敢劝他,年纪大了,就怕他不通承受不了。”

程大山只觉得心口闷闷的,很是难受。毕竟是爹娘,即使对他再不好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其实程安夏也是很意外,那么多村民居然没看住一个中药的李鳏夫。而且在众人面前做这样的事,她觉得疯了是最好的结果。

不然清醒着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