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对质，援兵

“贱人！你好狠的心啊！你还我儿子命来！”东方晴疯了似的朝南宫皇后扑上去。

芙蓉赶忙将南宫皇后挡在身后。

叶太后怒不可遏，拍桌道：“放肆！贵妃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哀家的永福宫以下犯上，胡作非为，以为哀家真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东方晴看着恨不得吃了她的叶太后，眼中闪过一丝茫然，这反应怎么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就算叶太后再怎么讨厌她，可孩子是她的亲孙子啊！难不成就因为讨厌她，所以连带着对她儿子的死都能无动于衷？

想到这里，东方晴悲从中来，心灰意冷地跌坐在地呜呜痛哭。

慕容啸天眉头深深皱起，疑惑地看着叶太后，再看看一旁冷着脸的南宫皇后，视线转移到淡定的成王妃和云玥身上，她们一个个似乎没有半点儿惊慌，甚至冷眼旁观，莫非小皇子的死另有隐情？

慕容啸天本是想质问南宫皇后的，见此，神色缓和了一些，不紧不慢地问道：“皇后，贵妃说你毒杀小皇子，这事你可认？”

南宫皇后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地上发丝凌乱，狼狈不堪的东方晴，嘴角挂着一丝讽刺的笑意，淡然地说道：“皇上，臣妾对于那孩子的死表示深深的同情，不亏臣妾问心无愧，倒是贵妃自己做了什么心中有数，不知道午夜梦回，那个孩子会不会来找贵妃索命！”

“你什么意思？”东方晴抬头，正好对上南宫皇后了然的眼神，心下一沉，目光闪烁不敢同她对视。

见东方晴这个反应，南宫皇后心里更有底了。

慕容啸天却是沉着脸，目光在东方晴和淡定自若的南宫皇后身上游移，最后落在东方晴身上，“贵妃，皇后这话是何意？”

东方晴扑倒在慕容啸天脚下，悲戚地喊道：“皇上！小皇子可是臣妾的亲生儿子！皇后这话实在是诛心啊！”

慕容啸天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南宫皇后不会无的放矢，还有叶太后，自己的亲娘慕容啸天还是了解的，就算再怎么讨厌东方晴也不会对孩子有意见，如今为何这般反应。、？

“母后，您怎么看？”慕容啸天询问地看向叶太后。

叶太后始终在打量东方晴怎么都想不通她有这么大的胆子，见慕容啸天问她，叶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转头朝云玥说道：“小玥儿，去给贵妃检查一下身子，让黄嬷嬷跟你一块儿去。”

慕容啸天一脸困惑，东方晴心下一慌，下意识地拒绝道：“我很好，我不用检查身子，我不要检查身子！”

慕容啸天见东方晴一直躲闪更觉得这里头有问题，只是究竟是何问题没人肯说。

“只是检查一下身子罢了，母后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慕容啸天劝道。

东方晴还是不肯。

外面传来宫人的喊声：“太后娘娘驾到！”

慕容啸天诧异地看向大门，见东方太后进门，立马行礼，南宫皇后行礼的时候显然很敷衍，这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叶太后更是稳稳地坐在位置上，连动都不曾动一下。

东方太后冷冷地看着殿内之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东方晴身上，见她瑟缩着可怜兮兮的样子，眼眸一沉，暗讽道：“皇上带贵妃来永福宫是觉得她丧子之痛还不够是吗？”

“母后说哪里的话！只是贵妃一直咬定是皇后害了小皇子，朕只能带她过来同皇后对质了。”慕容啸天将皮球踢给东方晴。

东方太后询问的眼神看上东方晴，见她目光游离不敢与自己对视，心下恼怒，冷硬地问道：“贵妃可有皇后毒杀小皇子的证据？”

“我......”东方晴想要辩解，一抬头，见东方太后警告地瞪着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跟皇后无关，贵妃跟哀家走吧。”东方太后冷冷地说道，阴鸷的眼神落到云玥等人的身上，感觉好像被老妖婆盯上了似的。

东方晴松了口气，作势就要跟东方太后离开，来时的嚣张放肆跟离开时候的安静如鸡形成鲜明的对比。

慕容啸天还未反应过来，叶太后却严肃地说道：“慢着！小皇子之事贵妃可以不追究，哀家却不能不追究！毕竟那可是哀家的‘亲孙子’！”

叶太后将最后三个字咬得很重，眼里烧着熊熊的怒火，恨不得将东方晴凌迟了。

东方晴吓得身子直哆嗦，东方太后不悦地皱眉道：“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让小玥儿给贵妃检查身子，哀家要验证一些事情。”叶太后直言不讳地对上东方太后。

东方太后目光落到云玥身上，见云玥也看着她，两人视线在空气中交汇，云玥却没有半点儿怯弱，反倒是咄咄逼人地盯着东方太后，令她更是恼恨，对云玥起了杀心。

“不知道你要验证什么？”东方太后追问道，“贵妃好歹也是哀家的晚辈，若是没有正当的理由，哀家可不答应。”

叶太后嘲讽地看向东方太后，“正当的理由？既然你要正当的理由，那哀家给你便是！哀家怀疑小皇子不是贵妃的亲生儿子！这个理由够不够正当！”

“什么！母后，您这是何意？”慕容啸天震惊地看向东方晴，见她使劲儿摇头，扭头看向叶太后，脸色阴晴不定，若这事是真的，那说明什么？

慕容啸天眼中一片肃杀之意。

东方太后黑着脸，怒道：“胡说八道！贵妃十月怀胎，太医每次诊脉都有记录在案，莫非太医也会作假？”

“太医会不会作假不好说，不过弄个孕妇给太医诊脉也不是不行的！”叶太后凉凉地说道，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认定东方晴欺君。

东方太后看向慕容啸天，见他脸色阴沉，心下一咯噔，今日东方晴这验身只怕是躲不过了！想到这里，东方太后也不再争，退让道：“要验身也可以，不过需要让女太医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