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可真快,小梁睿都四岁了,梁琛也两岁了。孤怀,你好福气。”

赵构一手一个拉着两个肉嘟嘟的小男孩,小男孩手里还拿着赵构带给他们的一个小风车玩具,笑呵呵地说道。

“九爷过誉了,这两个混小子,就知道吃和玩儿。”梁景跟在身后,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拉着赵构的就没有松开过,颇有些“酸味”。

“废话!这个年龄的孩子,你让他干什么?吃好玩好,是他们的天性,也是他们一天中最重要的事情。孩子的天性最重要,玩儿最重要。”

旁边的王嫣然笑道:“还是九爷的话有分量,我就说吗,九爷一定是这个意思,这下我可有了底气,这可是九爷说的。”

阿布也是笑道:“是啊,相公老是凶巴巴的,您看您,俩孩子黏着都不松手,我听说,九爷还给孩子们当大马骑呢?”

此语一出,满场震惊,这个小妮子虽然已为人母,但依然是这么“率性天真”,这句话,绝对是真性情。

“阿布!”梁景和王嫣然同时出声呵斥,这样的话也敢说?

“哎哎哎,你两口子莫要凶她,阿布说得没错,在静园,我经常给几个孩子骑大马,他们玩得可高兴了。孤怀,你每天回到家里,不要老冷冰冰挂着脸,差事都把你当傻了,一进家门,先笑呵呵的。王大家,你替我盯着他,不笑模样的,不让进家门啊。”赵构笑呵呵对王嫣然说道。

“谢九爷,我替您盯着他。”王嫣然强忍住眼眶里滚动的泪水,平静地说道。

但是内心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随着梁景的位子越来越高,权利越来越大,梁景的脸上已经很少挂着笑容,很多时候都是一副冷邦邦的模样,不是他不想笑,而是他心中能够让他笑的地方越来越少。

安情总局肩负这整个大宋帝国的安危,他一刻也不敢懈怠,慢慢的,就养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正如安情总局所传出来的一些话,方印大楼(大宋帝国安情总局的总部建筑是一栋三层回廊式大楼,远远望去,就像一枚方方正正的印信,故都以方印大楼代替安情总局。)有梁总局在,整个大楼里面的人,都能感觉到背后有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盯着。

这固然让整个安情总局的各个部门不敢丝毫懈怠,但也让整栋大楼里面的人有些战战兢兢,工作氛围很是紧张。不少官吏也颇有一些微词,但碍于梁景强大的气场,不敢公开谈论,但私下里的牢骚,还是能传到赵构的耳朵里。

作为自己最得力和最信任的手下,赵构深知梁景的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尤其是随着大宋帝国的全面崛起,不少外部势力已经迫切想渗透到大宋帝国的各个领域。

高端领域不好渗透,但基层和一些小部门,却是防不胜防,这三年,也是梁景最操劳的三年。

赵构一方面指示朱远山暗中调查,一方面也想给梁景减减压,所以才有了今天突然造访方印大楼。

这还是赵构自建立安情总局以来,尤其是方印大楼建起后,第三次视察安情总局总部,而且没有打招呼,只是到了大门口,梁景已经带领各司局手下恭候赵构大驾。

赵构没有说,梁景也没有解释。但看得出,赵构还是很满意的。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在进入御街的时候,就已经在安情总局的监控之内,这也是梁景的重要职责之一,皇宫警卫局是警卫局,安情总局是安情总局,各有各的安保任务,而安情总局首先要保护的一号目标,就是大宋帝国的皇帝陛下。

所以,当赵构的身影出现在街头的时候,梁景就接到报告,根据路线推测,大概率是要到自己的地盘来视察的。

赵构与其说是视察,不如说是为安情总局撑腰打气,在充分肯定了安情总局成立十三年来的卓越功勋,也为广大情报战线的人员解决了很多后顾之忧。

方印大楼里面的各司局工作人员,最大的感受就是,他们的官家走到哪里,哪里就传出赵构爽朗的笑声,将整个方印大楼冷峻的氛围完全融化,犹如暖阳扑面,也让更多的人围拢在赵构周围,雷鸣般的掌声就从来没有断过。

就连梁景也受到感染,笑呵呵地陪着赵构视察整个方印大楼,对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梁景还是很自信的。

视察完毕,赵构对梁景说要去他家里蹭饭,梁景早有安排,这才有两位夫人和两个孩子一见面,还不等王嫣然和阿布见礼完毕,俩孩子早就扑了上去。

这个每次来都给他们来一些新奇玩具的“九爷”,远比每天逼着他们背诵庭训的老爹和蔼得多,也随意得多。

前几年安情总局初创阶段,又是大宋帝国全面发展和四处征战的关键时期,所以梁景的铁血手段更适合那个时候的安情总局。

现在大宋帝国处于转型发展,更多的安全威胁是来自于外部,特别是丝绸之路沿线的各个国家和大型的部落联盟。比如那个曾经征服欧亚大陆的一代枭雄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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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在变,许多东西都要随之而改变。

作为大宋帝国最为庞大的一个权利职能部门,又有多少人眼睛在盯着安情总局这座方印大楼。

梁景绰号“梁一刀”,对敌人手段狠辣,对自己人也毫不手软,得罪的人多了,虽然表面上不敢有所表示,但暗流涌动波涛汹涌的局势,赵构也还是了解的。

及时为梁景化解这些危机和矛盾,也是赵构特别关注的一件事情,比如内修司朱远山的部门,就专司一些上不得台面但又必须有人做的事情,但不能利用任何官职去办,不合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