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多人围观,沈青橙担心君无澜自尊心受到伤害,一边小跑跟着囚车,一边气喘吁吁的开导君无澜。

“那些百姓喜欢看就让他们看吧,青橙,只要你不觉得我丢人现眼就行。”

君无澜扭头对着沈青橙笑了笑。

瞧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是半点没因为自己深陷囚笼被人围观而感到羞愧。

“我身上现在正痛着,有这囚车给我坐挺好的。”

“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沈青橙哭笑不得。

君无澜笑得更加开心。

“刚才我挨板子,你不也没哭吗,一样的道理,我现在若是表现得很难过,很羞愧,只会令某些人心里感到痛快。”

听沈青橙气喘吁吁得更加严重,君无澜这才微微皱起眉头:“青橙,你身体还没好,歇会儿吧,有诸葛大人在,高鄂不敢乱来,剩下的一段路,你不用陪着我。”

“君大哥,我不累,这样跑着出一些汗,还有利于排寒呢。”

“那好吧,你自己看着办,若太累了就别勉强自己。”

高鄂的马车紧跟着囚车,透过马车的窗户,高鄂见君无澜夫妇俩有说有笑,气得他用力拽了拽车窗的卷帘。

“长公主有令,赶紧让囚车停下来。”

夏永荷追到永和大街。

看见押送君无澜游街示众的囚车,夏永荷一声吩咐,她身边的一名侍卫打马上前横在了街道中央将君无澜的马车跟押送队伍拦截了下来。

诸葛青云早就想让君无澜夫妇俩缓口气,碍于高鄂在场,他不好开口。

看见那侍卫手中出示了长公主府的腰牌,他忙不迭挥手吩咐押送囚车的衙役停了下来。

高鄂车门卷帘跟长公主府的侍卫目光对上,眉头皱起,显然不满。

“这是皇上的旨意,洒家这是按照皇上的旨意办事。”

“高公公,你好大的威仪啊。”

夏永荷在云嬷嬷的搀扶之下从马车上下来。

“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澜哥哥现在虽然被流放到了西凉郡,但澜哥哥也是我皇兄的结义兄弟,也是大夏国的护国将军,不是你一个狗奴才可以随便处置的,若是澜哥哥有个什么好歹,你有一百条狗命都不够赔。”

夏永荷的出现让高鄂功亏一篑。

“大胆狗奴才,还不赶紧将路给长公主让出来。”

高鄂咬了咬牙,忍气吞声的从马车上下来。

“长公主,您请。”

“算你识相。”

夏永荷高傲的冷瞥了他一眼,在云嬷嬷的陪同之下大步走向了关押着君无澜的囚车。

眼看夏永荷走来,沈青橙眉头明显的皱起。

告状的是这位公主殿下,现在又跑来呵斥高鄂维护君大哥,这位公主殿下的所作所为还真是叫人厌恶。

“下官见过公主殿下。”

“民妇见过公主殿下。”

沈青橙不情不愿的跟着诸葛青云向夏永荷行礼。

夏永荷的目光在沈青橙身上一扫,开口却是让诸葛青云免礼。